今天,见了位许久未见的朋友,没记错的话,初中毕业后就渐渐疏远了的。开始几年陆续在社交网站有些许消息,后来那些年可以用杳无音讯来形容了,直到近两年才偶然恢复了联系。今日之约也可以算作偶遇了吧――我的探亲假遇上朋友儿子的暑假(他们每个暑假都会回来的)。
从恢复联系到今天见面,这期间我对朋友的印象只靠自行脑补的,比如她只负责貌美如花,老公肩负养家大任。今天见面,我发觉我又错了,应该用心去看每个人,眼睛,不一定看的真切。从毕业到现在定居的城市,朋友也是辗转了很多地方,相信也是见了很多人才找到相伴左右的这位。先生为了更好地赚钱养家,而她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个家,两人两地而居。她虽说的云淡风轻,其中无奈也只有她自己了解。
尽管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时间还是默默赋予了我们印记。当初选择背井离乡的理由或已模糊,如今我们扔要纠结着走下去――一面是前方不甚明了但充满幻想的远方,一面是再也回不去的家乡和渐渐老去的至亲。
妈妈近些年总会说起,好快呀,从前盼着退休,等退休了也就老了。我知道,妈妈照顾生病的姥姥很是不易,欣慰的是,姥姥已经恢复了很多。细想起来,我真的没有尽到为人子女该有的义务――爸爸生病期间我始终在上学,最后竟然连爸爸病重都没有察觉,唯一庆幸的是,考研结束到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段日子,我坚持住在家里,往返单位,这样才又多了些和爸爸的回忆。(当时是第二次考研,所以在职期间备考,家和单位有一定距离,备考期间没有住家里。)现在,每次去看爸爸,妈妈总希望我能说些什么,可是我说不出呀,爸爸什么也听不到了。说什么呢?我很好?我把妈妈照顾的很好?并没有!我依旧奔走他乡,妈妈大多数日子还是要靠她自己,并且还要照顾姥姥,而我对这一切,仍旧无能为力,仍旧恐惧所有离别。我知道妈妈有些力不从心,在外的我们通常报喜不报忧,在家的妈妈又何尝不是呢?可悲的是,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唯有收起我的苛刻,对妈妈宽容些。
到家的那个早上,大概五点,天气大好,蓝天白云,空气清新,于是没有打车,一路上经过开门打扫准备营业的商家,不禁慨叹勤劳的人儿都有一副相似的面容,不论城市乡间,是我不能脚踏实地,不切实际了;路上还可偶遇上学的孩子(好早呀),谈论成绩的家长……这些我都经历过,好像还可以看见曾经的我,那时候觉得未来遥不可及,现在只剩下很多“来不及”。刚刚看完一韩剧《About time 》,如果我只剩下一百天,我会像女主一样发奋做事,还是会得过且过自暴自弃?我需要一份完整的计划,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也许,假期过后会有转折。
写的有点儿悲伤,想念小时候那片明朗广阔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