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日,鲁迅先生逝世83周年,群里纪念鲁迅先生的文章铺天盖地。我很想提笔,可是我也犯了和当代学生一样的流行病:一怕文言文,二怕周树人,三怕写作文。我大概是犯了后两种病吧。
初识鲁迅先生,得益于他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年我九岁。读完他的文章,我才明白,原来快乐的童年也可以用文字表达。笑人齿缺居然还有一个文雅的说法“曰狗窦大开”。先生的幽默和犀利在一个九岁的孩子心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记,有的是一种童年的温暖。先生是可亲的。
对先生的“陌生”源于一段文字,“他的头发一根根直直地竖着,没有一根耷拉着的,都那么长,头顶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胡须——浓密极了,而且极像了隶的‘一’字。”这是一个典型硬汉的形象。他的眼睛也一定一如他的硬汉形象一样,能透过肉体的表象,直达人的灵魂深处。他就像一面镜子,能折射出人的那点小来。在先生的面前我只能缩为一点,尚且维持我那仅存的皮毛,因为我已经无地自容了。
吴文英这样评价庄子:“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感慨万端。”而先生面对的世界,却要比庄子的世界更复杂,更沉重,更压抑,“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密封罐头,让人喘不过气”,先生毅然决然地从东京回到北平,从医者成为文人。因为此时的中国人,不仅身体羸弱,精神更是病入膏肓。先生认为,一个没有精神支柱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一个没有灵魂的国家,终将会遭到它国的践踏。一个孱弱的国家,只会成为别人蹂躏的玩偶。而国民又是这个国家的支撑。我们的国民呢?国人遭到俄国人的殴打,中国人拍手叫好;“我的周围都是吃人的人”,这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的可怕!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古有班超投笔从戎,今有先生弃医从文。先生眼极热,心肠极热,故感慨万端,倾注于笔端。祥林嫂死了,“‘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阿Q遭人欺辱,却道,“我总算被儿子打了”!华小栓吃了的人血的药引,死掉了;死了的,还老栓心,革命者的命。这个世界哪怕还有些微茫的希望,先生都希望,在这微茫的希望中奋然前行。因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先生不在,已经有83年了。83年,从襁褓至耄耋,经历过多少的风雨,多少的沧桑,你的精神你的思想,依然熠熠生辉,直达灵魂深处。正如在一个语文怎么学,怎么教的时代,读读先生的文章,也许能让我们找到一个出口,为我们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