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年轻的时候总想往外跑,年老的时候总惦记老家。”从农村出去的后生,大凡都有这种感触,甚至有的一有孩子就显露出来。碎爸是典型从从村走出去的人。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对老村特殊的感情。
去年腊月天,碎爸买了车,这是婆去世不久的事。尽管我没问过为什么要买车,但至少回老家方便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果不其然,除夕早上,碎爸一个人开车回来了。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三十下午是得上坟祭奠祖先的,他驱车三四十公里也就为这件事,和父亲、堂哥、我及皮儿去给爷和婆的坟头烧纸上香。
大年初四的时候,碎爸又带着闺女楠走老家这本不走的亲戚,让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来。往年过年,都是我们搭车去西安给婆和碎爸拜年,这没了老人,老家、老院、老坟一下就成了亲人一般,睹物生情,怀恋故人。
那年上坟回来,父辈们说也就咱们土生土长在这里,对这感情还深着,现在的小娃娃哪有这根的情结啊。临近过年,母亲就跟没魂的人一样,干活干活就像想什么了一样,我知道她也是想家了,便给皮儿妈说了情况,让能早回去就回去了。
几次打电话时,我分明触到了她在城里的不习惯。尽管进城也快一年的时间,但她还真是离不开她的破草窝,每说到回家时的破败,还时不时触景生情。我想她可能真是孤单的,有些情感真是只有父母、子女才能给,甚至只有生活过的环境---老家才能给,年纪大了也有情感的泪点。
工作以后,我就很少在家过年,却也时不时想起童年过年的很多事来。到现在,我也才明白老家的方向就是年的方向,爸妈的想念就是年的情愫,我们对此的依恋早已变成深入血脉的、这辈子割不断的情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