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爱,越孤独——读《巴别塔之犬》

微信读书这样介绍这本书:

一只狗如何说出女主人的死因?畅销22个国家、令全球3000万读者哀伤流泪的爱情悬疑故事。
一经出版,便与《追风筝的人》《哈利·波特》同时登上《纽约时报》排行榜。我们有多爱,就有多孤独。《巴别塔之犬》以充满悬疑色彩的开头,引出至真至柔的主题:男人和女人的交流究竟是对话,还是两个人的自言自语?它让我们读懂爱,读懂理解。多读一次,就多一次与亲近的人打开心结的机会。武志红因此说:越爱一个人,我们越渴望将这个人纳入自己梦想的世界。身体的距离越近,心灵的距离就越远,这也是他人即地狱的缘由。

爱情悬疑故事,我被吸引了。

打开书,看到引言: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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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书名是这个意思!未完工的巴别塔,从此人类无法沟通。

说这是一个悬疑故事,因为露西的死疑点重重。看上去,她好像失足从一棵高高的苹果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脖子……但她跌落的姿势很奇怪,她是自杀?还是被谁推下树的?或者只是一个意外?只有她的狗知道真相。痛失爱妻的保罗为了找出真相,别出心裁地想要教狗说话。作为一个语言学教授,他的这个研究课题显得不可理喻。研究并不顺利,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潜心训练狗狗发音、识字或是使用打印机……耗时一年多,狗狗除了偶尔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单词外,没有丝毫进步,他几欲疯狂……

如果你以为,“巴别塔之犬”就是说狗不能说人话,所以无法与人沟通,那就大错特错了。故事的核心是保罗对露西的怀念,是两个彼此深爱的人仍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他回忆和露西的初遇、相爱;回忆露西制作的那些精美面具;回忆他们平静幸福的婚姻生活;回忆露西敏感而情绪化、甚至歇斯底里的个性。在回忆中,渐渐看到问题所在。他曾一直以为自己是懂得露西的,以为自己深爱着妻子,包容着她的任性和情绪化。是啊,露西美丽聪慧,与众不同,热情浪漫,非常有艺术天分,见解独到……但实际上,露西从未真正走出少年时的阴影,她对保罗、对爱情、对婚姻、对人生从没有足够的信心。她温柔、平静地面对丈夫,她努力让平淡生活浪漫精彩,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绝望:

新的一天就在你面前,而你无法逃避,你该怎么面对它呢?你希望逃得远远的,可是不管你走到哪里,这种感觉都会紧紧跟着你,藏在你体内,你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快乐?世界是如此辽阔,而能让你快乐的东西似乎一样也不存在。

失去露西,保罗几乎痛不欲生。他不相信露西会自杀。他们彼此了解,心意相通。说起来,他们最大的分歧无非是“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保罗渴望要个孩子,不止一次试图说服露西,但露西坚决不同意。保罗却“忍不住想象另一种无缘经历的生活。”人都是这样吗?永远渴望另一种生活,生活在别处。

露西从不相信有人能懂得自己,她享受着孤独的自在,也默默承受着孤独的痛苦。怀孕是压倒露西的最后一根稻草。露西死时,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怀孕了,感到恐慌、矛盾,只能求助热线主持人,丈夫却毫不知情——这或许才是婚姻的真相:平淡背后的漠不关心、冷漠麻木。

即使已经准备去死,因为爱着保罗,她仍然用心地给保罗留了一道谜语。她把家里所有的藏书重新排序,书名解密后是那首他们初遇时的童话《坦林》,仙女在骑士离开时说的话:

“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今天的事,我绝对会挖出你的两个灰眼睛,放进泥土做的眼睛;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你不会属于我,我绝对会无情地挖出你的心脏,放入一个石头制的心。”

保罗读懂时才明白,这是露西留给他的劝解和安慰:不要为我流泪,不要为我伤心。

保罗完全理解了露西的死:

你想知道,从这个视角,从这样的高度,能不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结果的确如此。你不再多想,也没有犹豫,你站了起来,在树杈间保持平衡。你就像这样站着,感觉相当兴奋,你觉得自己打破了物理法则,感觉自己就像走在空中。你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把头微微后仰,体会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你放开了一切,这种感觉是如此轻松。然后,你便坠落了。

耐人寻味的是,最后,确实是狗狗帮助保罗解开了谜题:已经失去声带的狗在看到保罗爬上苹果树时,焦急万分。那天,露西为了不让它的叫声吵到邻居,给它煎了一块牛排……埋头吃牛排的它,就这样失去了主人。

露西走了,狗狗罗丽成了保罗最亲近的伴侣,虽然它不会讲话。

这就是《巴别塔之犬》,原谅我的叙述有点混乱。读完这本书很久不能平静,很心疼露西。她对这世界倾注了太多爱。越深爱,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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