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生活总是充斥着离别,笑得少了,也笑得淡了,甚至会笑着笑着流泪了。
机械地翻看着照片,试着记下一些人的音容笑貌,想象着那些创造出的情景真的是亲身经历。一个人对着电脑,矛盾着,不知道该尽快地清醒,还是该继续沉浸在安静的伤感中。也告诉过自己:一段生活,有起点就必然有终点,容不下不情愿。
曾经看着别人的毕业,没有办法想象一群人的哭嚎,以为想见就真的可以见。如今,作为当事人,才醒悟,有的人,错过了就真的就是一辈子。
俊俊,是第一个离开的人,甚至没能参加毕业酒会。刚听说,并无多大伤感,可能是过于自信地以为可以要求她留下。可是,面对她为难的表情,竟有种心痛的感觉。下次相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应该让她走的宽心点吧。于是,强颜欢笑地送她,拥抱、转身,抑制住伤感。这是个傻姑娘,傻得我只想照顾她。大学里,她听过我最多的心事。没有想过要特别留下什么回忆,总觉得一辈子的好朋友不需要阶段性的记忆,就像和QIA一样。
酒会的片头曲是《祝你一路顺风》,责怪它播放的不合时宜。现在想想,也许是我错了,倘若真的放在尾端,我们能够承受吗?酒喝得并不多,大家太早地悲离别了。当我还在看节目的时候,小梦跑来找我,第一句就说:“我们不能抱,一抱就哭。”起初并不相信,便傻傻地抱着,接着哭成一团。四年了,这是第一次拥抱吗?我是在顾忌什么,相处的时候总是习惯冷漠。哭着哭着,笑了,没有办法,哭的时候真的很丑。可是,这句话真的影响好深哦,以至于后来抱着哭着,眼睛肿的不成样,想说话也含糊不清。想对朱说,这几年有感觉到你对我的照顾,别觉得我铁石心肠;想对赖婷说,你是我永远的赖皮鬼,以前的故事只能用来回忆,不可以觉得抱歉;想对吴衍说,你呀,别拿家教挡酒,下次一定要你补回来;想对我们的财大司考团队说,那段时光剩下的只有美好,想着很甜;想对以前四班的同学说,我没有忘记你们,只是伪装没有完全卸下;想对二班的同学说,装纯装久了,就忘记了主动搭讪,……。总觉得你们不会离开,那些一起走过的岁月是青春,接下来会一起期待我们的成熟,甚至是沧桑。
我记得,酒会结束的时候很晕,不过应该没有醉,要不然在车上的情景就不会这样清晰。涛哥一直在叫CM,熊峰在抓着别人发言,唐志成在做引体向上,我呢,应该是在靠在二姐身上装睡吧,还有胡红秀真醉了……。下车了,大家似乎比酒会的时候还兴奋,大声地说着叫着,唯恐有人不知道我们要离开。也许是酒劲正好上头,我便立志不再装纯,说着各种猥琐的话。
回来了继续不安分,换了衣服,一起奔去了后街。没呆多久就走了,所以,后面的精彩只是听说。听说小华最是幸运,游戏福利最好;听说吴志坚最惨,窝在角落睡了一晚;听说朱伟被反锁在宿舍,各种悲催;听说阿花游戏的时候被整的很惨,……。错过了一些精彩,也不觉得有遗憾,因为这些故事可以听说,小强的故事只能去亲身体验。
不知道小强面对我们的群魔乱舞会作何感想,会回忆曾经,还是会郁闷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只是他不知道,计划的合理,大男子主义是会受到欢迎的。这种场景,和你一起《致青春》,确实深刻。在我的记忆里,你总是将自己喻做过客,淡淡地想着泛起属于我们的涟漪,只是出乎意料地成为了彼此生活的浓墨重彩。这个毕业,因为有你,伤感不那么显然,似乎在身边人都远去的时候,转身会有你的等候。原谅我轻而易举地享受着被照顾的感觉,甚至会有一丝的贪婪掠过。
那天早上,我们都醒的很早,完全不是通宵之后的状态。都在囔囔着收拾行李,却总是不愿起身,仅仅是不愿意。也许是想留住即将逝去的青葱岁月,也许是察觉到彼此回忆的匮乏,亦或是悔恨没能好好地认识每个人,于是,相约到了操场,玩着不需要智商就可以开怀的游戏。一轮结束了,有人走了,有人留下来继续,直到真的要离开时才散开。有太多的不情愿,因为计划中的明天,我会拖着行李离开。
面对着散乱的行李,我又找到了说服自己逗留的理由。于是,又继续请假。有些时刻,失去了便不会再有,所以能够用来交换的时空都可以舍弃。这天晚上,本没有计划。阿花的电话,又对我产生了赤裸裸的引诱。于是,我们去溜冰了,即便我笨笨地不敢大胆地练习。于是,我们去露营,即便晚上冻得缩成一团,即便一大早还要拖着疲惫的躯体去收拾行李。这天是真的要离开了。没敢让小梦送,还是怕“一抱就哭”。
一路上,倒也不觉得无聊,也没有去想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因为王师傅话真的很多。从我以后需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到教导我应该怎么处好夫妻关系,应有尽有。下车的时候,一直交代我小心,好好看管行李,直夸我可爱,热情地让我有点畏缩。突然,生活就该是这样吧,大胆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真实地做自己,卸下所有的伪装。所以,所有的身边人,不论是镜头下的焦点,还是某个角落的背影,我都会尝试着记下你们。有你们,才有我的故事人生,我的《生活》才会有如梦想中的饱满。
到了吉安,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笑容。洗刷一身的疲惫与辛酸,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
毕业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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