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都很焦虑,焦虑过得很穷,焦虑没有进步,焦虑没有成长;焦虑未来,甚至焦虑过去——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甚至于生活中所有的消极东西都归到原生家庭的影响。
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内心小孩,这种小我在我们的潜意识中,任何事情、任何事务都让这个小我有发挥的余地。内心小孩就是曾经的原生家庭喂养起来的,我无法摆脱他,那我就一直过着我熟识却不喜欢的生活。
1、父亲的原生家庭
祖父是家中老小,曾祖父年轻的时候带着三个儿子闯关东,祖父因惦记留在家中的母亲,就主动回了老家,出门在外的三父子却再未回家,不知是重组了家庭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总之,那以后我的祖父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
祖父家中地薄且少,地里刨食也刚刚够娘俩糊口,想要找到媳妇是无从考虑了,孤儿寡母的家中又十分贫困,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于是祖父就出门谋生路。十九岁,我的祖父北上京城,他卖腿骨肉,就是将腿骨上仅有的肉用刀一点点剃下来卖予别人。在他的常客里有一家没落的大户。
这家没落的大户人家的老爷是袁世凯的副官,家中有五房夫人,袁世凯倒台后家道中落,等到老爷去世,家中长子又摊了人命官司,大房太太散尽家财也没能挽救长子。各房都散了自谋生路。丢失了长子的大太太只能守着两个女儿过日子。其中的大女儿就是我的祖母。
祖父为人真诚,卖肉也是童叟无欺,大太太见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很是实在就把女儿许给了他,甚至可以说是把女儿送给他的。祖母根本看不上我那土包子祖父,但她没有别的出路,她也不能违背母亲的意志。大太太对即将分别的女儿女婿只有一个希冀:以后有了孩子也千万不要做官,只要做个普通百姓就好。
就这样,曾是大家小姐的祖母下家给了祖父。在京城卖肉积攒了不少钱财的祖父眼光是不怎样的,手中的钱让他为难,旁人要他购置房产他犹犹豫豫,想到家中一直是地少地薄,就是因为不够吃他的父亲才带着三个儿子闯关东讨生活,他有了钱就考虑买地。于是,辛辛苦苦挣来的那点钱全部用来置办了粮田。当上地主没几天就土地改革了,刚刚摆脱佃户身份的祖父差点就被划成地主富农遭游街示威,因为他为人诚恳,孤儿寡母这么多年与村民都相交甚好,他也就躲过了一劫。不过他刚置办的土地一下全部充了公,土地不允许私有了,这下祖父一家又开始了穷困的生活。曾是大家小姐的祖母不会为生活计,她一生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动辄就提自己九岁时还有奶妈背着到处玩耍,讲述自己家中曾经的种种繁华。在她心目中,自己永远是高贵的白天鹅,即使家道败落,白天鹅还是白天鹅。而祖父在他眼中就是癞蛤蟆,是永远也配不上自己的。她不待见我的祖父,总是把祖父撵到偏房的一口小屋里住。父亲从小就受祖母的影响,对祖父没有多少尊重,言辞中都是祖母的口气。我的祖母我行我素,对待另一半没有多少感情一般,用武志红老师的观点就是家中的大母神。我的父亲在这种女强男弱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他极力地维护祖母,母亲高于一切,以至于我的母亲嫁给她后没有得到他一点点的怜惜和关爱,父亲是个很强势的控制者,母亲对他千般万般地顺从,委屈也积攒了很多很多,她是为了孩子们才努力地维持婚姻保全一个完整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