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独立篇
东京真是富贵迷人眼,情深不堪许。
无论什么时候都提醒我,一定要清醒,一定不能让他看不起我,我自己也不能看不起我自己。
女子贵自立,一旦想要依靠别人,就有了弱点。
我在哪儿,我的背后就是退路。
无论身在钱塘山间还是御园,只要茶汤凝香,自然会有赏味之人。
这个东京,如果不是自己靠自己本事留下来的,还不如回去呢。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其实风骨两次不光是士大夫的追求,也是我们女子立身为人的根本。
身份地位篇
以色事人才叫贱,我们靠自己本事吃饭,活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咱们是靠自己本事吃皇粮的人,挺起腰直起背,抬起下巴来。
我们虽然出身卑微,是丝毫不起眼的贱籍,说到底也是靠本事吃饭的女子,根本不需要深感自卑和忧虑。
不管是开茶方还是酒楼,只要我们凭自己的本事不偷不抢,不卖不淫,挣来的钱根本就没有俗贵贱之分,店铺塌了又如何?码头都能修,我们一样也可以重新来过呀。
情节篇
“国于民”“官与商”
盼:敢问一个掌管河务的提点,有什么权利在这儿不经审案,当街杀人,是不是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提点:他耽误河务,我自然可以治他的罪
盼:所谓码头行头,不过是民间脚行的领袖,码头的清理,河道的修缮,按说都是提点您的职责呀,什么时候轮到咱老百姓了,池衙内愿意从旁相助,那是他感恩皇恩,报效朝廷,您在这儿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是个什么意思呢
盼:提点,您是觉得我们在故意为难吗,您向我们道歉赔不是,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还是迫于高官权势,不得已而为之,无中生有,因怒报复,是仗势欺人;高官提字,亲族裙带,也是仗势欺人,这二者之间没有区别。咱们都是东京人,喝的是冰河水,住的是开封府遭受了这么一大场天灾,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您心系百姓,挂念着河堤,教训池衙内这个行头两句也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他平时老是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既然背了一个横行霸道的螃蟹名,就活该被人骂是乌龟王八。
池:你干嘛骂我呀?我刚才还帮你说话呢
盼:可即便是这样一大早带着大家在这儿轻微修缮的,不还是他池衙内吗?没错,我们是贩夫走卒,商妇市人,比不得读书人清贵,也比不得官爷们勇武,可是如果没有我们提篮过巷,卖酒送茶,东京不会这么繁华,大宋也不会这么国泰民安,正如东京离不开汴河水,大宋同样也离不开我们。
(这番话不只是为她自身所代表的商人群体出气,还一并为码头上的行人乃至整个东京城的百姓——提点眼里的身份低下者——正名:你们士大夫的生活都是由我们供养,哪来的资格瞧不起我们?把“农工商”与“士”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表明自己及所属群体并不低贱卑微,同时很好地阐述了国与民的关系。)
“风骨”
看清沈如琢真面目的宋引章回到姐妹们身边,说出了自己对“风骨”的理解。
在此之前,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以一句“自始至终的根由都在我”开头,逐一剖析自己的心理、行为。
能够坦诚面对自己、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还是在人前),可以说剧情进行到这里,引章才真正开始成长;
也因此,她才彻底懂得了“风骨”二字:
曾经只愿行走雅间的她不过凭着一腔愤懑不平、自恃身份撑起风骨的“形”,今日面对贩夫走卒等不识音律之人仍愿自如拨弦、置身泥泞码头亦可侃侃而谈的她,才是做到了不骄、不奢、不媚、不淫,首次有了风骨的“神”。
“不该拿我的想法要求你”
之前,陈廉一句“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她毕竟是你娘”导致他和招娣大吵一架。
再见面时,他主动道歉:“那天你娘的事是我错了,每个人的前尘往事有所不同,我不该拿我的想法去要求你。”
现实中,有多少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不问情况就要求他人宽容、大度、原谅?
陈廉清楚明白地告诉大家:这么做是错的。
只希望这么做过的人,能认识到这一点,然后诚心道个歉。
再有,生活中我们倘若遇上这种人,切记离他远一点,就像网上说得,免得雷劈到他的时候被不小心连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