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到一个名叫《醉酒记》的Flash,讲述的是三只老鼠比拼哪一种酒的威力大,争论到最后,亲身验证。第一只老鼠拿起日本的清酒,喝完后跳起了大和舞蹈,走三四步就倒下了;第二只选择了威士忌,五岁之内解决问题,倒在地上毫无知觉;最后一只老鼠喝了一瓶二锅头,一路狂奔到墙角,捡一块砖,大叫道:“猫呢!猫在哪儿?”它要拍猫去。看罢忍笑不禁,这使我想起自己和身边发生的故事。
在我的记忆中,一次喝醉了,却是在小学二年级。那天是小姑妈出嫁的日子,所谓的酒,严格意义上是一种叫“小香槟”的饮料,小时候,不管是谁家办红白喜事,孩子总是争抢喝它,喝到底朝天为止,喝得大人们将酒藏起来。这种专门为小孩准备的酒,好多年以来没有在市场有见卖的,但在我家乡却风靡一时。自家摆了酒席,大人忙碌着招呼客人,我便放纵地喝,也不灌了几瓶,我眼睛发红、脖子滚烫,中午过后然后去附近的学校,那股兴奋劲,在伙伴面前显摆,举着一根竹竿挂一块破布片,当自己是八百万军队的司令,在操场四处招摇,我站在高的石脚上,一群小伙伴跟着我,看热闹似的,象跟屁虫一样,我走到哪里,“跟屁虫”出很多题问我,故意引起大伙笑,那一刻,我觉得是舞台上的中心人物,是山中的霸王,谁都不敢惹我。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也极力炫耀我的威风。我的身边围着多少人也记不清了,我将校园闹翻了,直到后来,惊动高年级读书的二表哥,他赶走凑热闹的观众,带走了摇摇晃晃的我,这场闹剧才算结束。幸亏我那时还不懂事,但我出尽了洋相。小姑妈要到别人家去了,没有人象她那样,如果我要河里的小鱼,尽管小姑妈不会逮,但是她会用别人在淘米时的机会,用石块砸中的那些“倒霉鬼”来哄得我的欢心。我却不懂得悲伤,只顾在酒席后闹笑话。
童话的淘气和顽劣,这次醉酒是其中的一件,年纪稍大一些,全是乡亲们吃醉酒的记忆。比如,某某村人喝醉了,躺在马路中间,将过往的车辆拦截,要司机和全村的老少,听他五音不全的嗓音唱黄梅戏,一般是“打猪草”或“天仙配”。于是某某人喝酒时,别人就开玩笑说:又要唱“打猪草”了。前屋的年轻小伙子叫军,经常喝酒,而且喝酒必醉为止,有一次,在村口夸口他最近去了少林学了“一指禅”,结果在众人面前展示,手被割破酒还未醒却被送进手术室。在童年,村里没有电视视,喝酒的人成了地道的演员,你方唱罢我登场,但也有喝醉了,就会诉说自己的烦恼,甚至自己的不幸,当面不表达,等人走空了,然后再来哭诉,我的父亲往往喝醉了酒,我就知道大半这个夜晚将处于提心吊胆之中,常在半夜起来哇哇地吐,也许是因儿时见惯这些情景,不知怎的,长大了在苦闷的时候,或者失恋时,竟然从来没有喝醉过,诸如此类的理由很多。多么需要借酒的力量来释放。
有几次,我酒桌上坚持推却,而和同事闹得产生隔阂,我的酒量有限,不希望看到自己喝醉了神志不清时,而伤害到他人。即使在逢年过节和亲人团聚,最多只是喝得头发晕为止,难受就往床上一躺,理性战胜了冲动,喝醉了胃也不好受,多少次,我想放纵一回,醉得不省人事,将什么都忘却,也期望至少有那么几回,这样的事情却始终没能发生,我是常常的遗憾而又压抑自己,只有喝醉酒的记忆仍 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