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接到了老爸交办的任务,今天去哨马营小方伯(bai)家拉白菜。
一大早放下小董接上老爸直奔小方伯家,没打电话,结果家里地里都扑了空。电话联系后等着的时候,爷儿俩围着田间地头转了转。
冬日的树早已落光了叶子,只有粗大的树干和细密的枝桠在空中恣意地伸展着,地头的坡路上密密麻麻铺满了蓬松的枯藤败叶,暗示着曾经的郁郁葱葱。路边立着一个简单却年久的架子,农具排着队倒挂在上面,趁着冬季农闲时好好休息。麦子绿油油的,很低,不禁记起了实习时错把麦子当韭菜的笑话。韭菜稀稀疏疏的,且细得很,像是赖子头上的头发。边角的一小陇种着密密的香菜,该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叶子上还挂着水珠。还有一大陇油麦,冒出头不久,不知道为什么没被请进大棚里。四个大棚里种着芹菜和油麦,绿油油的看着喜人。白菜分种在两片,两个品种。刚下过雨,地里都是软泥。看主人还没来,老爸等不及自己砍了起来。白菜根不粗,又脆生,用刀贴着地皮轻轻一砍,白菜便应声倒地,扒掉外面枯黄的叶子,就成了干净鲜亮的大白菜。
老爸说今年的白菜便宜的很,最好的也不过2毛多。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老爸都会买一大堆白菜堆在院里,最早的记忆是二分钱一斤,后来到了五分钱,再后来一毛。实在想不到,物价飞涨的现在,白菜价格仍然能与一二十年前比肩,也是一桩稀罕事,白菜真的成了“白菜价”。
不大一会儿,小方伯赶了回来,怕我们等的久了,远远地也走也跑的就来了—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啊。
老爸和小方伯到底是个什么渊源还真说不清楚,只记得老爸从小就常常骑车带着我们去小方伯家玩,后来变成了我们带着老爸去,每次后备箱都被刚刚摘下的各种菜填的满满的,夏天品种多一些,冬天大多是白菜、油麦、芹菜。小方伯也常常借着进市区批发蔬菜的时候来家里站站,捎些自己地里的新鲜蔬菜,还有自己加工的面粉、面条,赶上饭点也会坐下一起吃,或者喝一杯,没有过多的客气,亦没有什么拘束。
小方伯干活麻利,一会儿就砍了一堆,婶婶还嫌少,不顾我们劝阻,又砍了好多。砍白菜容易,从地里往大道上运就是个力气活了。小方伯是主力,肩背着一大背篓,手里还捧着两颗,我也新鲜抢着背了一趟,方知不轻松,不会用力,腰疼肩膀疼。
装完车,我们匆匆告辞。之后又是楼上楼下一通忙活。于是,中午的饭桌上就有了满满的一大盆白菜炖豆腐,点缀着的同样是刚从地里拔来的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