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死一生的朋友

 

图片发自简书App

  本人性格孤僻,内心腹黑,典型的天蝎座,朋友自然不多,历数几个,都是酒桌上捡回来的,其中一个还断了联系,为凑文字一并写下。

      先说" 老酒",这哥们是我高中同学,高中开学第一天,早上就喝多了,老师点名的时候,他都坐不住了,直往地上滑,舌头直拌蒜,于是得名老酒。

      老酒和我走的近,是因为摇滚乐,当然他比我死忠,长的就特摇滚,一脸愤怒,特别像动画片里的麦克老狼,永远的朋克着装,见人只会申中指,跟我纯粹是音乐上的业务切磋。

    他一个人,一顿酒,创造了两个传奇,那天我们几个高中同学吃烤肉,老酒又喝大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手放在烤肉的铁盘上,谁也拉不住,没想到,他玩真的,手还好一点,那胳膊上的皮可是不抗烫,手带着胳膊往那烧热的铁盘上一放,呲呲啦啦直响,估计他是喝太多了,自己已经麻木了,就这样还是不收手,我们赶紧把他拽了回来,他整个人就像一床被子,直接摊倒在地。

      我准备扶他起来,看见他的胳膊红了一大片,手掌上的肉都已经泛白了,且等着醒酒后疼吧。

      老酒踉跄起身,要去厕所,同学要陪他去,硬是被他骂了出来。10分钟过去了,厕所里没声音,敲门也没人开,我们估计老酒是在厕所里睡着了,我再次敲门还是没回音,于是奋力一幢,破门而入,见厕所里满地是水,其中掺杂着老酒的呕吐物,惨不忍睹,再说老酒,脑袋卡在了洗手盆和龙头之间,呕吐物和水已经注满了手盆,龙头里的水还在不停地留,这家在手盆里呛了水,已经失去知觉,我赶紧揪着他头发,扯着他脖领子往外拽他,人喝大了和死人一样,死沉,又被水龙头卡住,但情急之下也顾不了太多,就是硬拽,都能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把他放倒在地上,再看老酒,面色苍白,不省人事,我们那时都小,也不太懂什么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就是往胸口上使劲压,还煽嘴巴子,也不知是那下,老酒终于缓了过来,然后又是呕吐,再后来,也不知他怎么回的家。

      人喝多了,总有原因,我从没问过,他也不说,此事之后,我们走的更近了,他对那天的"演出"矢口否认,但还是痛骂了煽他嘴巴子的人,现在想来,后怕,半大小子,万一就这么死了,还是"淹死"的,我们都有责任,传出去也丢人,平日还称兄道弟,喝起来互相折磨,何必。现在老酒已不知去向,估计活得还是相当牛掰洒脱。

      另一个哥们,暂且叫他"L"先生吧,现在我们也常在一起喝,他酒量比我好,什么场合都敢上,我就不行,只能和朋友喝点,外面场合的酒,喝不了,插不上话,格格不入的感觉,这两年越发明显,跟不熟的人喝酒感觉没劲。

    我们俩是大学的死党,一起组过一个乐队,他是贝斯,我当了一晚上主唱,由于性格过于怯懦,之后逃跑了。我俩还是篮球场上的搭档,他负责犯规,我负责得分,他是学法律的,我是学畜牧的,不是一个院的,可我常去他们寝室晃悠,混的整个法学院都脸熟。

      有一次他到外面跟人拼酒,回到寝室,一头扎到穿上就开始睡,折腾一会就开始吐,由于是爬着睡的,鼻子和脸都卧在了呕吐物里,直到不能呼吸,他们寝室的实在受不了,后半夜跑到我寝室砸门,匆匆随他们冲到寝室,看见L兄鼻子边上从吐的粘稠的食糜中,吹出了泡泡,满屋都是酒精混杂食物发酵的味道,其他人已经卷着被褥跑了,我只好到厕所拽来了垃圾桶,然后双手一把一把捧着他吐的东西,往垃圾桶里送,大概运出去半桶,再拿了毛巾沾上水,帮他把头上和脸上吐的东西擦干净,扔了床单,枕头,毛巾,收拾了大半夜,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睡去。

      快20年了,回想起来还感觉恶心,但当时好像没觉得怎么着,这样的事儿过后,朋友走的更近了些,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喝多了有时提起当年的事儿,莞尔一笑。

      朋友在身边的不多了,岁数大了,少喝点,更少喝点虚头巴脑(东北方言 虚伪之意)的酒,没意思,酒醒了啥也记不住,难受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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