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几年,深切感受到鸡蛋价格蹭蹭往上涨,而且Free Range鸡蛋品牌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贵,同时很明显Caged Egg销量也逐渐减少。
所谓Free Range鸡蛋就是散养鸡蛋,即使价格是笼养鸡蛋的两三倍以上,澳洲的消费者多数也愿意购买这样的鸡蛋,而不是最便宜的笼养鸡蛋。
显然超市也都感觉到了鸡蛋消费倾向的转变,Woolworth不仅在几年前就开始卖自己品牌的Free Range鸡蛋,而且宣布到2018年将全面停止出售笼养鸡蛋。其他自主品牌的食物也要彻底不再用“笼养鸡蛋”做为原料,比如蛋糕,面包等。
说实话,我最早不太理解一个大型超市这样的行为,从商业角度,超市自主品牌产品反而是成本最低,利润最高的部分,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利润似乎不太合理。自己只是猜测是消费者的选择让Woolworth最终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消费者或许普遍认为Free Range鸡蛋营养含量更高。
事实上,的确有研究证实Free Range鸡蛋比普通笼养鸡蛋有更少的胆固醇,更多的维生素。这样看似乎很正确,不过美国农业部在2010说按照通常的行业标准,Free Range鸡蛋在营养上面,并不能给人带来更多好处。
此后,消费者杂志《Choice》的一份报告让我解开了许多疑惑,2012年Choice所做的Free Range鸡蛋调查报告显示,全澳洲Free Range鸡蛋占整个市场的40%以上,并且每年都在快速增长。60%的消费者认为买Free Range鸡蛋是必要的,还有25%的认为比较重要。
这些购买者里,85%的人认为动物福利才是他们选择Free Range鸡蛋的原因,营养原因反而是其次考虑的因素。
那时我才发现,动物福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宣传口号,而已经在澳洲消费者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甚至直接影响消费行为。虽然工业化、规模化是从西方产生,但是在西方社会里对工业化的反思从来没有停止过。
尤其在如今已经很普遍的工业化养殖行业里,许多消费者认为把鸡养在一个小笼子里只是喂食和下蛋太不人道,甚至这些下蛋的鸡从生到死都没有下过地,只能站在笼子的铁丝上。
也有不少研究说散养的鸡相比关在笼子里的鸡有更多的生长优势,所产的蛋也更有营养,于是经过动物保护组织的宣传Free Range的标签开始成为主流。
由于没有统一的标准,Free Range的标签也有很多争议,比如一亩土地上能养多少只鸡这种事情显然无法统一标准,新南威尔士政府的调查是,行业内许多农场会把2万只鸡塞在一亩土地上。有的农场则会把上万只鸡大多数时间养在笼子里,只是偶尔放出来活动一下。
这自然会引起消费者的不满,而昆士兰最近把标准从每亩地1500只提高到10000只更是引起巨大的争议。今年联邦政府将会讨论并制定出一个统一标准来规范Free Range标签。无论标准如何制定,争议会在,反思也在。
我们用人的视角来看待动物福利或许本身就有些矛盾,这也需要更多的讨论和科学研究来界定一个合适的标准。不过,对于消费者如果只是关注营养Free Range倒不一定就是最好选择,如果关注动物福利多一些,也得看清楚那些标签如何定义Free Rang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