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天气,堪称最自然意义上的风、云变幻。天空朗晴,气温走高,每天都是蓝天,白云,大风,零星的雨。夏天的云,各种姿态,堆在空中,簇拥着,流动着,被阳光濡染着,随着早晚的变化,成就不同的风景。即便不出门,随时朝窗外望一望,也都是惊喜。
周日的傍晚,从燕郊暂回的苗爸,要回去继续学习了,我与苗下楼送他,准备待他走后我俩去公园玩耍。好好的天空,谁知在我们下楼以后,就起了风,没到小区门口,风就变得狂乱了,还落了几点雨。她爸说,你们赶快回家吧。转眼间,白云变成乌云,风吹得人不辨方向,沙尘四起,大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我们眯着眼睛好容易摸到了家。
她爸之所以舍得从百忙的培训中抽空回来,是为周日早上送苗参加区里的讲故事比赛。前段时间,幼儿园举行选拔赛,苗勉为其难参加,回来就说,“一定不会选上我的,我讲得一点也不好”。谁知后来老师通知说竟被选上了,要去区里参赛。我比她还觉得紧张,想她那么小,平常除了淘气,也是羞涩的,如何敢在众人面前讲故事?反正我是不能的。
她穿上黑色的阔腿裤,黑色的方口鞋,搭配一件粉色领子的白色polo衫,绑起头发,看上去竟成熟了很多,也长高了许多,站在她爸的旁边,像一个大孩子了。我笑着说,“仿佛看见了妞参加高考时的情景”。可不是,再过几年,就该赶上她爸的身高了,那情景,已经如在眼前。而在我的心里,还始终觉得她是小婴儿,小幼儿。
周六,苗还邀请了她爸去观摩她学游泳。此前几次,都是我带她去。我是不懂游泳的,也从未学过。而她爸在大学时因专业要求曾修过游泳课程,也曾在不同的海域游过,指点一下她应该不在话下。结果,一节课上完,她爸也没去池边看几眼,更没提任何建设性意见,待游完之后就急着回家睡觉去了。看来还是教练更认真负责靠谱。
苗爸周五回来时,带来了两枚新奇的水果,黄绿色的皮,有鹅蛋大小,剥开来像煮熟的地瓜一样的颜色,散发着奇异的味儿,但吃起来绵绵的,又没有什么滋味。说是一位海南来的同学送的,叫鸡蛋果。他不停地催我吃了吃了,可我只尝了一口,实在难以下咽。如果说他有“顾家”的一面,那么带吃的东西回来算是一个表现。大约是他自己不爱吃零食的缘故,所以总会把得到的各种果子、饮料、零食带回来,哪怕是一个放了很久的橘子,一盒酸奶,一块饼干。每次还都很郑重地招呼我们说,快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家在东北的同学每到春夏,总会寄来草莓、蓝莓和樱桃,常常令人发愁。愁的是,一方面家里很少有人吃,最后总得我来负责处理,又大又美的果子总不忍心看着它烂掉;另一方面礼尚往来,我却总也想不出在北京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特产来回馈对方的好意,真是一样也没有。所以,即便是美好甜蜜的东西,也会成为负担,给人带来压力,宁愿不要相赠才好。——当然,朋友的情谊无疑是让人感动、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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