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号晚上,一辆白色保时捷强行撞开故宫东华门,冲向太和殿。
一颗斑驳的门钉跌落在地,Duang~
沉睡百年的故宫醒了。
两道关卡视若无睹,森严禁宫,如入无人之境,她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我忽然想起已经困在太和殿整整两个月的两个神秘女人!
新冠肺炎让我们暂时忘记了她们。
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前面已经看过的老朋友,直接拉到后面看第4部分)
1
“吱——呀——”一声悠长的呻吟,朱红的宫门缓缓打开。
“谢谢。”她坐在奔驰越野车上,摇下车窗,冲他挥了挥手。
他弓着背,侧着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门楣暗影重重,遮住了他的脸。
她轻点了下油门,发动机一声轻突,奔驰越野车缓缓驶过这两扇厚重的宫门。
“牛逼!”坐在副驾驶的好友露露表情夸张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她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其实内心也是分外傲娇,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周一闭馆日开着车进故宫的。
看着从车窗外滑过的宫门,红漆斑驳,她心生得意,忍不住伸出左手抚了抚。
“哎呦!”她轻叫一声,缩回了左手,中指腹部被门钉上的铁锈划破了皮。
露露取笑她道:“哈哈,听说摸了故宫宫门的门钉就能怀男丁,难道你是想要生儿子啦?”
“滚!”她将中指放进嘴里吮了吮,霸气地道,“能降服老娘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说罢,她重重一脚踩下油门,“突突突”一阵轰鸣,奔驰越野车猛地冲进了寂静幽深的故宫。
车轮碾过金水桥,护城河底有一条修长的影子被惊动了,从桥下缓缓滑过,仿佛云的倒影。
车轮碾过皇极殿,殿前的九龙壁上,九条琉璃游龙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游动了起来。
车轮碾过宁寿宫,北角的那口枯井中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滋啦、滋啦……”
太和殿顶,一只黑色的野猫,蹲伏在殿脊的吞脊兽上,盯着车中的她们俩,幽绿的眼睛渐渐转为猩红。
“真TM爽!”她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握住方向盘,一脚急刹车,奔驰越野车“哧溜”一声响,稳稳地停在了空旷辽阔的太和殿广场。
车后“啪”的一声轻响,刚刚碾过的一块青砖裂开了。开裂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拱,微微地一动一动。
“对了,刚才那人是你朋友?”露露问道。
“朋友的朋友吧,不太熟。”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奇怪,好像……好像古代的太监!”露露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你丫嘴真损!”她也忍不住笑道。
笑得前仰后合的她们没有看到的是,在她们进去之后,悄悄隐于宫门之后的他,目光一直尾随着她们。
看到车中的她们笑得花枝乱颤,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幽绿的眼神中满是渴望。
“终于等到庚子年,饿了整整一甲子……”他喃喃自语。
一缕猩红从他嘴间一闪而过,金黄色的门钉上那一滴颤巍巍的血珠消失了。
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黑暗中无数不满的低语声漫上来,影影绰绰。
他忽然一阵低声咆哮,咧开嘴向四周龇了龇,现出两颗尖利的獠牙。
四周的低语声不甘心地缓缓退回暗中。
“吱呀——”朱红的宫门在她们俩身后合上了,就像一只蹲伏的庞大巨兽缓缓合上了嘴巴。
暮色四合,阴风渐起。
他佝偻着背,缓缓后退,慢慢隐入墙角,仿佛从未出现。
2
看着气势雄伟的太和殿,她禁不住豪气干云,双手猛拍白玉栏杆。
“朕的大清,亡了!”大声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她笑得歇斯底里。
空旷的太和殿广场,响起一阵阵回音“亡了,亡了,亡了……”
“别喊了!鬼哭狼嚎的,瘆得慌!”露露捂着耳朵,脸色有点发白。
“你丫真胆小,来,给朕拍个照。”她倚靠着栏杆,回头笑道。
两人相互拍了几张照片,露露有些遗憾道:“包场故宫爽是爽,就是连个帮忙拍合照的都找不到。”
她正翻着手机相册,查看照片效果,忽然看到有一张照片拍到了太和殿右边的一个偏殿,在偏殿的一个小矮门的门槛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在照片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小点,看不真切。
她抬头向那个偏殿望去,却只看到那个小矮门,门槛上空空荡荡。
“露露,”她指着偏殿问道,“你看看那边,有没有人?”
露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道:“没有人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她道:“我也没看到人啊,怎么照片上好像有人呢?”
露露道:“是不是刚才在,现在走掉了?照片让我看看。”
“可能吧。”她说着,将手机递给露露。
露露接过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抹,将照片右下角放大,凑近仔细瞅了瞅,惊讶道:“真的有人呀,穿得好像个宫女哎……”
“是吗?”她说着也凑过来看。
“妈呀!”露露忽然神经质地一声尖叫,将手机往地上一甩,身子吓得猛地往后缩。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手机,手机擦着她的手指掉了下去,手机壳的边缘刚好刮到她的左手中指指腹,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刚才被宫门门钉铁锈刺破的地方又流出数滴鲜血。
“啪!”手机跌到一块青砖上。
“露露,你发什么神经!”她顾不得手指疼痛,赶紧捡起手机查看,虽然还开着机,屏幕却已经被摔花了。
露露却吓得脸色发白,远远盯着她的手机,颤抖着道:“我,我,我看到她忽然抬头看我……”
“什么?”她看着浑身发抖的露露,不明所以。
“你,你手机里的照片,那个宫女,她,她动了……”
“啥?”她愣了一下,看了眼摔花了屏幕的手机,这才明白过来,“卧槽,你丫智商欠费啊!我TM拍的是动态照片!”
“动态照片?”露露回过神来,还是有些害怕,“那你自己看看。”
“看个鸡巴!”她忍不住又爆了粗口,“屏幕摔成这样还看个毛啊!”
露露被她这么骂了几句,倒是去了怯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反正你土豪,上次你买的那只啥成吉思汗手表不是得五百多万嘛,这个破iphone 11实在配不上您老人家24K纯金真土豪的高贵身份……”
“滚!”她笑骂道,“是成吉思汗陀飞轮四锤三问报时表!”
“对对对,”露露赔笑道,“咱是穷鬼没见识,我的土豪大小姐!”
“你还笑!”她没好气地道,“笑你个鬼!有没有创口贴赶紧给我个!”
她说着把手机插到风衣口袋里,右手握着左手中指,指腹间的那个伤口,一滴滴血珠冒出来,坠落到青砖的缝隙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用餐巾纸给她包手指的露露忽然停下来,缩了缩脖子问道。
“有个鬼声音!”她实在是有些压不住火了,将包裹着伤口的餐巾纸一把扯下来,扔到地上,“露小宝,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没开玩笑,真的有声音……”露露有些委屈。
她正待发飙,猛然发现白玉栏杆上站着一只黑猫,弓着背,死死盯着她们。
“哎,这不是刚才照片上那个宫女嘛。”露露忽然道。
她转过身来,顺着露露的目光望去,远远站着一个人,穿着淡蓝色旗袍,头上戴着妃子旗头板,脚蹬花盆鞋,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哎,能否帮我们拍个照?”露露冲那人喊道。
那人木木地立在那里,没有动弹。
“喂,请过来帮我们拍个照。”露露抬高了声音,向对方挥了挥手。
“滋啦、滋啦……”对方缓缓往前挪步。
露露忍不住悄悄跟她道:“你看人家,比咱专业多了,穿这么一身来故宫拍照,这才应景嘛。”
她不屑道:“专业个屁,你看她走路这么僵硬,滋啦滋啦,跟个僵尸似的。”
露露笑道:“我猜她肯定是故宫的工作人员,闭馆日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说话间,那人已经慢慢走过来了,看上去是个年轻女子,就是脸色异常苍白。
露露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对方伸出双手,机械地接过去。
当露露的手指碰到对方的手时,只觉得冰寒刺骨,不禁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瞟了瞟那双手,苍白浮肿,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多年,指甲竟然有三厘米长。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那双苍白浮肿的手紧紧一握,“啪!”手机成了一团废铁!
时间仿佛凝固,两个女人惊得目瞪口呆。
一声尖厉的“喵——”,那只黑猫从白玉栏杆上猛地扑了过来,跃到半空中却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凌空翻折,扑向地上那团擦过血的纸巾,用嘴快速叼起,一蹬腿,越过白玉栏杆,消失了。
不知何时,阴云四合,天已经变得很黑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一块块青砖都在往上拱,尤其是血珠掉落的地方。
“噗!”一只雪白的骨爪率先破土而出,爪尖穿刺着一滴血珠,一把抓住了露露的右脚踝。
那个“宫女”张开嘴巴,嘴角直接开裂到了喉咙,一条条蠕动的蛆虫从齿缝间掉落,“嗬嗬”作响的喉咙间,勉强吐出了模模糊糊的一个字:“逃……”
这一刻,这两个开着大奔进故宫的女子,惊得魂胆俱丧。
3
“啊——”惊吓过度的露露爆发出了非人的力量,猛地往后跑,整具尸骸都被硬生生拽了出来,那只抓住她右脚踝的白骨爪依然不肯放开。
那个“宫女”僵硬地将手一挥,已经握成一团废铁的手机精准地击打到白骨的腕骨处。
“啪!”的一声脆响,腕骨碎裂,那具尸骸扑倒地上,随即双脚一手并用,扭曲着往前爬行。
露露狠命甩着脚,在将脚踝划出了五道深深的血槽之后,终于甩脱了那只白骨爪子。
两个女子倚靠着奔驰越野车,却已经吓得浑身瘫软,相拥着瑟瑟发抖,根本没力气爬上驾驶室。
太和殿广场上的青砖纷纷碎裂,一只只爪子从地下探出,一具具尸骸攀爬出来,大部分仅剩了森森白骨,有的却还残留着生前的冠服。
屈死的宫女,杖毙的太监,鸩杀的婴儿,上吊的嫔妃……
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骸破土而出,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子。
阴魂呼啸而过,漫天飞舞。
不知何时,一个佝偻的身影静悄悄站在那个“宫女”身前。
“珍妃,别来无恙。”他淡淡道。
一看到他,“宫女”珍妃暴怒起来,喉咙里“嗬嗬”怪叫,拼尽了力气吐出“崔——玉——贵——”。
一条条蛆虫随着这三个字喷出来,有几条甚至落到他的脸上,他却无动于衷,并不闪避。
“崔玉贵……”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他喃喃自语,“已经两个甲子没人这么叫我了,真是怀念你们这些故人啊。”
“滋啦、滋啦……”珍妃“嗬嗬”怪叫着朝他逼过来。
“恃宠而骄,卖官鬻爵,当年的你并不无辜。”他微退几步,冷冷道,“庚子饲魔主,甲子一轮回,当年的你和现在的她们,都是六十年一遇恢宏乱世开启的祭品,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许是多年没有人陪他说话了,他显得有些话痨。
“1840道光庚子年,鸦片战争爆发,神州乱象纷呈;1900光绪庚子年,八国联军进犯北京,血流漂橹,遍地尸骸,那一次,珍妃您可是最重要的见证人呐。”
珍妃俯下身,两只苍白浮肿的双手从两脚间拎起一条生锈的粗铁链,向他砸去。
他身形不见如何动作,却倏忽间飘退数米,堪堪避开砸落的铁链,继续道:
“1960太祖庚子年,天灾频仍,饿殍遍野,易子而食。2020又是一个庚子年啊,真是充满期待。而今天,又将上演一场怎样的盛大开场呢……”
讲到得意处,他忍不住“桀桀”怪笑起来。
如果此时有人从空中俯视,就会看到,整个帝都上空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云,仿佛一个黑色的铁锅将整个北京城倒扣起来。
“轰隆隆”一声惊天巨响,一道雪亮的闪电劈开黑云,照亮了整座故宫,群魔乱舞。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只见一个长达数十丈的修长黑影,猛地从护城河中跃出,冲天而起。
在闪电下看得分明,竟是一条庞大的黑色巨蟒,只是头角峥嵘,利爪森然,却是初具龙形。
惊雷阵阵,闪电连连,故宫上空仿佛布上了一张通了强电流的电网。
黑色巨蟒却全然不惧,迎着一道道惊天霹雳,夭矫腾空。
看到这一幕,那个佝偻的背影顿时狂笑起来,猛地跪倒在暴雨之中,尖利的嗓音响彻整个北京城:
“恭迎魔主登天,以飨天下——”
就在此时,太和殿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越的钟鸣“Duang——”
崔玉贵神情骤变。
九龙壁上的九条琉璃游龙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越发流光溢彩,正中的那条黄龙的龙睛忽然动了一下,眼睑一合复开,龙首一昂,破壁而出,修长的龙躯奋力一摆,云雾陡生,腾空而起。
瞬息之后,其余的八条琉璃游龙纷纷复活,紧随着黄龙腾空跃起。
九龙壁轰然倒塌,蟠龙升天,后发先至,拦住了那条黑色巨蟒。
4
故宫,东华门外。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敞篷跑车静静地泊在路边。
驾驶位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披散着一头青丝长发,眉淡如菊,粉黛含春,眸底深处却冷硬如铁。
她盯着故宫的红墙高瓦,一直静静地看着。
在普通人眼里,故宫丝毫没有变化。
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她看到了那两个女子的惊惶无助。
她看到了一百二十年前沉井而死的珍妃。
她看到了当年亲手将珍妃投进井里的太监崔玉贵。
但是,她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甚至是那些破土而出,遍地行走的尸骸,也仅仅是让她好看的淡眉,稍稍皱了皱。
可是当那条黑色巨蟒从护城河中一跃而出,腾空飞向雷电。
她的眼神终于变了,淡眉微蹙,瞳底现出五彩的漩涡。
“果真是‘他’的肉身!”
她戴上耳机,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
足足响了半分钟,那边才接起电话,吊儿郎当:“小师妹,想师兄啦?”
她的淡眉好看地皱了皱,冷声道:“大师兄,请不要乱开玩笑。我在故宫。”
那边闻言不再嬉皮笑脸,问道:“已经两个月了吧,故宫自成结界,结界里的时间流速很慢,估计也就几个时辰。有什么新的变化?”
“‘他’的肉身出现了。”
“‘他’这一甲子的肉身?”大师兄顿了下,严肃地问道,“这次是什么形态?”
“龙形。”
“龙形?”大师兄愣了下,忍不住啧啧赞叹,“竟敢在故宫化龙?鲁班门前耍大刀,这不是找虐吗?故宫那九条老泥鳅也不管?”
“尚未完全化龙,目前还是蟒形,但是其实力很强,九老也许拦不住‘他’的化龙之路。”她道。
“这么猛?”大师兄咽了口口水,“肯定大补,炖起来一定好吃。”
“大师兄!”她再次皱起了眉。
“啊哈,实在不好意思,欧罗巴的食物实在太垃圾了,最近馋坏了,”大师兄赶紧正色道,“这边的事情越来越糟,我一下子也赶不回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破了故宫结界,相助九老,坏了“他”此世的肉身。”她道,“我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道所知甚少,所以来询问大师兄您。”
“这方面小师妹你确实得向为兄学习,哇哈哈。”大师兄得意地笑道。
“大师兄!”
一看对方要发飙的样子,大师兄赶紧道:“整个紫禁城,午门、神武门、西华门每扇门的门钉皆是九行九列八十一颗,九九至尊,为阳之极,诸邪难犯。”
“孤阳不长,为求阴阳相济,故东华门门钉,纵九横八七十二颗,为阴数。”
“上至帝后嫔妃,下至太监宫女,死后皆从东华门出。”
“东华门,谓之鬼门。”
“要想破了故宫的结界,你必须得从东华门入,四门之中,此处禁制最弱,而且你身为女儿身,属性相合,最容易偷渡过关。”
“只是阴阳相辅相成,如果你攻击东华门,午门、神武门、西华门的禁制也将被激发,三阳开泰,泰山压顶,可不是闹着玩的。待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大师兄沉吟半晌。
她打破沉默,道:“东华门上,一颗门钉已被祭品的血所污。”
“真的?”苦思无法的大师兄惊喜地道,“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你找机会悄悄将那颗已污的门钉搞下来,这样一来,东华门的门钉仅余七十一颗,为阳数,你再想破除东华门的禁制,就不会引发其余三门的连锁反应了。”
“好,知道了,谢谢大师兄,再见。”她说完就要挂电话。
“哎,哎,哎,”大师兄赶紧道,“你别那么着急呀,再聊聊呗。”
她皱着眉沉默。
“好吧好吧,那就不多说了,六十年杀一次,真他妈的麻烦。华夏的蛊毒尚未肃清,现在全世界都是‘他’的影子。”大师兄难得严肃起来,“小师妹,你要小心,这一次的庚子之劫,不好渡啊。”
“大师兄,你也小心。”她挂了电话,在心里说道。
放下手机,她抬头看着眼前的故宫,九龙壁中的黄龙带着其余八条游龙拦在了那条黑色巨蟒身前。
黑色巨蟒的眼神冰冷无情,咧开巨大的嘴巴,仿佛发出无声的嗤笑。
“搞掉那颗门钉就行了。”她喃喃道,“事关华夏气运,顾不得人间礼数。”
说完,她双眼一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刺耳的炸街声响彻东华门大街。
白衣飒飒,长发飘飞,白色保时捷犹如炮弹出膛,瞬间连破两道关卡,咆哮着冲向东华门。
“咚!”一声巨响,东华门轰然大开。
一颗染血的门钉被撞得变形。
“叮咚”一声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虚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