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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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三

2018年3月10日,14点05分,再过160分钟,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座城市了。下午5点30分,我和另一个同伴约了一张顺风车,准备一下课就直奔回程。

这是一次由团州委组织的西部计划志愿者公务员考前培训,时间从3月1日到3月10日,为期10天。地点在红河州青少年活动中心。培训费用免费,只缴纳教材费用320元,食宿自理。

2月28日,早上9点左右我就从家出发,由于途中堵了好几次车,到达蒙自的时候时间已过下午4:30。刚好另一个同伴也在此时到达,所以我们打了车约在报到处见面,可是我们到了目的地左右寻找却发现找不到地图上的报到处,同时向路边保洁员阿姨询问,她说自己也是刚来,不熟悉这里。我们只好求助于已报到的同伴,才发现原来我们走错了地方。只好重新打车前往。

匆匆报到以后,又要寻个住所。虽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但由于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还得求助于导航。我在美团搜索附近的旅馆,其中最近的旅馆也有 1 公里左右路程,从中挑了两三家作为参考,最后决定去兴盛路实地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住处。

时辰已过6点,天色渐暗,晚饭也还没着落。所以只好随便找个旅馆,将就一晚,明日再寻个好住所。

这是一条有些印象的街道,我记得曾经来住过,于是凭着记忆找到那家客栈——富都客栈。这家客栈我以前住过,环境都还不错,但是价格没有谈妥,只好另选他处。我让同伴先与老板周旋砍价,我去看看其他旅馆。

往上走几步就有一家阿波罗旅馆,进去询问价格。老板说单间50元,标间40元。我说可能要住些时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优惠?她说按美团价38元。房间价格太便宜,让我有些意外。我提出先看看房间再做决定。服务员把钥匙拿给我说,楼上正上面这间。

进入屋内有些厨房的味道,而且从二楼开始,房子中间有一道铁栏隔开,阻断两边往来。我怀疑一边是长期出租,所以厨房味道那么浓烈;另一边用来短期出租,也就是当做旅馆,挣些外快。

房间整体环境对得起38元的价格,已经物超所值了。所以我们就商量要不要住这里,最后决定先住一晚看看再做选择。这一晚一夜无眠,窗子对着楼道,半夜总会听见行人路过的脚步声,或者对面楼房的开门声。这是其一。其二是浴室水龙头损坏,洗澡太不方便。原本打算让老板娘换一间房,但听另一个住在三楼的同伴说,他那间房也是坏的。所以第二天我们决定还是换一家旅馆吧。

第二天上课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询问附近旅馆的价格,但大多数旅馆都超出我们所接受的范围,最后他说附近有一家林源宾馆,他之前住过,环境还不错。他说要不我们去那家看看如何?我看也只能如此,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家无论是价格,还是环境,都符合我们的意向。价格方面三人间70元,标间50元,单人间40元。我们商量着要不我们住三人间吧,好照应,也省点钱。但老板娘说三人间空间有点狭小,再者另一个同伴说他可能会打鼾,所以他就单独开了一间单人间,我们就照样住在标间。

我们住在三楼,旅馆的对面是一栋居民楼,和我住的房间窗对着窗,中间仅隔着30几公分的距离。 每天下课回来,我都可以闻到从对面的窗户流出来的饭菜的香味。而这时,我的嘴巴又开始馋了。可是我的肚子已经撑不下了。

这几天不是吃着鸡肉米线,也就是吃着炒饭,或者盖饭之类,吃得肚子一点都不习惯。闻到对面的柴米味,忽然很怀念。他乡闻到故乡味。

有时几个人围着桌子吃饭,看他们的模样差不多也就我这个年纪,可是他们已经撑起一个家一片天地的大人了。我再看看自己,只剩下梦和远方。

自从毕业以后,除了几次出去考试的机会,我快要忘记城市的样子,尽管才有两个月零几天,可是我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进城了。刚好这次有培训活动,也就出来看看城市和散散心。

我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样子,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喧闹的夜市,或者去随便看一场电影。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我已经快要丢掉了梦想。

这座30多平方公里的小城区,足以满足我对城市的所有幻想。车水马龙,灯深月浅,人影重重,可是我忽然觉得很空,像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气微微灼热,不像深山林的丝丝清凉。

住处离培训地点一公里左右,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中间隔着四五个红绿灯,每天穿梭于车流人潮,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彼此陌生,也在此漂泊。我很想遇见一个熟人,可是我不知如何问候?还好!还好!都是陌生人。

第十天,17点45分,我已踏上归途。师傅是一个年轻人,也属一个县城,我们一上车,他们两个人就一路闲聊,而我不擅长言辞,像无数次一样,习惯性的拿出耳机塞紧耳朵,听网易私人FM,于千万首歌里寻一首喜欢的歌曲。

车窗外的夕阳从左到右,从右到前的变换着位置,晚风吹着路边的野树,车身穿过一棵棵树,一座座山,穿过白天和黑夜……

这一路上,我与夕阳为伴,也有晚风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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