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有看過星星,就像那夜空中凝視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世事變幻,彼此卻從不曾互相靠近。他們是來自黑暗的生命,守護著某一顆漂泊的心,卻在每一個日出的時刻,隱藏起自己暗淡的身影……
——陳小熊 你有多久沒有看過星星
你有多久没有看过星星? 午休过后,我从梦境中醒来,依稀记得梦里奶奶陪在我身边,笑着拿出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红糖片,看我一口一口把它们吃完……那些红糖片不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那个柜子是奶奶最爱藏吃的地方。每每放学回家,我就喜欢偷偷跑去打开柜子的抽屉……我知道,也许哪天的柜子里就会藏着我爱吃的红糖片。长大后才知道红糖片本来不是零食,但那是奶奶要用來乾嘛的我並不知道,幼時的我特愛吃甜食,所以總背著奶奶偷吃。
今年的清明節前兩天,我去了趟奶奶那裡,她已經在那裡待了三年了。時間過得飛快,已經人到中年的我卻仍然活得那麼懵懂又無知。這些年里,親人一個一個離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或者說我根本就一直在逃避,卻沒想到奶奶最後也離開了我。
我記得,奶奶生前最愛我給她剪指甲,掏耳朵。每次我回家,她總會讓我把她推到陽台上,給她打一盆熱熱的洗腳水泡上五分鐘,然後享受我的「服務」。總在這時候,就會被一些上下樓梯的鄰居們看到,奶奶一邊聽著他們的稱贊一邊笑嘻嘻地不說話。其实并不是指甲会长那么快,也许是奶奶特别爱听邻里们说:“哎呀,杜四嫒婕好福气,有个孝顺的孙女……”所以才每次都要我帮她剪指甲,甚至有时候我不小心剪到她的肉,流出血来,她也总笑嘻嘻地说不疼不疼。
曾经听人说起,如果你梦见一个人,说明那个人在想你。不知道是否属实,也不知道另外的世界里的奶奶是否想我了。反正,我很想她。想她给我做的水煮土豆片,红烧鱼还有蒸南瓜……也突然想起我最爱吃的我妈做的糖醋带鱼……
其实很多年以前,我挺恨我奶奶的。我总觉得如果不是她这样维护我爸爸,我爸妈就不会离婚。可后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注定的,是命数。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不管走的通天大道还是绿荫小路或者是个死胡同,都是自己的劫数,所谓劫数难逃,应该就是指的这个。
至于我,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劫数的,不知道哪年哪月就会被上天收回去。我从前总爱抱怨自己命不好,其实上天发到每个人手里的牌都不一样,既然有好牌那就一定有烂牌。如果因为有一手好牌,而不仔细出牌反而乱打,那注定也不会有很好的收场。如果手里拿着一副烂牌,就慢慢看牌,仔细出牌,相信总有一天等牌出尽的时候,也不会是最差的结果。现在的我,不会再因为手里拿着烂牌而不悦,我只希望自己能静静聆听内心的声音,找到那个内心真实的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学会慢慢看牌出牌,慢慢学习怎样做一个更好的人。当然我所说的好并不是别人眼里的和嘴里的好,而是我自己满意的好。并且我也知道,奶奶一定会在某个地方静静地看着,看我怎样变成一个更好的我……
突然车窗外下起了大雨,我问你是否还能看到星星,你说可以啊随我闭上眼睛,他们永远的睡在我的心里……你说有些话从不必说明,有些人一直睡在我的心里。
——陈小熊 你有多久没有看过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