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时候跑出去收集故事,去听人们讲他们的爱和痴,失望与欢喜。故事听得多了,有时便会产生错觉,让我分不清那些情绪到底是他们的,还是自己的。好多故事我都把他们称作破事儿,因为换个主人翁换个背景它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不过呐,还好有这样几个故事让我觉得欣喜,所以暂且,暂且,让我把它们记在这里吧~
A “Billions of lighthouses...stuck at the far end of the sky.”
“既然你来听我的故事,不妨猜猜这个皮箱里是什么吧,我的所有故事可以说都在这个箱子里。”A君是个直接的人,在我以我的故事作为交换之后,便从柜橱里拿出箱子来。
我仔细打量那箱子,一只黄色的大号旅行箱,看起来没怎么用过,之前有约略听过A君和他妹子旅行的事,嘛,这样就好回答了:
“是你们旅行时候买的纪念品吧?"
不想A君脸上却像看穿我一般露出某种诡笑,眨眨眼说道:“错了。你不是学物理的吗?嗯...这里面锁着的,可是某个宇宙噢。”
又拿我的专业来黑我,难不成他的箱子还真是个黑洞不成?我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头绪。
“你告诉我吧,这样我怎么猜的出来..."
A君见我认输,耸耸肩,打开箱子。唔,箱子里面...原来是信,满满一箱子的信。
棕黄色的信一封封整整齐齐的叠成一摞摞,每一摞又堆放成一排,一排排塞满这旅行箱,如果说这些信是一个宇宙,那么里面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字迹长出来,也会像我们所在的这个时空中的星辰那般纷繁吧。A君的故事,倒的确和之前听过的不太一样。
“487封信,1577KM的距离,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宇宙。”
“怎么会有这么多信...我记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年左右啊?你们每天都写信?”
我想象A君每天伏在灯前给远方人写长长信的样子,可是眼前却浮现出的是一身法国人装扮的A君手执羽毛笔在煤油灯下奋笔疾书的场景,严重的违和感,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A看着我却叹了口气,“分明是个悲伤的故事,你却还能笑出声来,你已经扭曲了...不过你说的对,是每天都写信,写了五百封整。”
A君开始严肃起来,于是我静听下文。
“我和堇去往的城市隔着半个中国。开始和她分开时,心中荒凉,或者说,还有些慌张的情绪吧。不安,烦躁,这些东西折磨着我。虽然能发短信,能电话,能视频,却仍感觉差了好多说不出来的东西。那么些东西你突然想到,想说出来,想问她,想告诉她,可是到了嘴边却吞了回去。”
“类似将发出的短信又一个个字删掉,嗯,明白。”
“你说,人为什么会这样不安呢。如果真心喜欢对方的话,信赖不就好了?”
我无法回答他,A君沉默有顷,道:“到底我也还是做不到信赖,患得患失..我不喜欢那样,一点也不”。
“嗯,理解。我也不喜欢。”我说。
“后来九月中的一天,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写信了。突然觉得好多话在笔下都可以说出来,也不用在是不是合时宜的问题上纠缠太久,毕竟对方,是要隔好久才能看到这封东西的。那封信写好,当晚就寄了出去。那么远的距离,我想大概要七八天才到吧。那时候好想马上知道堇看到这封信的反应啊。等着等着就又不禁觉得烦躁了。”
A君叹了口气,“但是写信真的是一件很能平宁心境的事呢。就像胸口的火焰淌成细流,一点点烙进眼前的纸上。”大概A君写过太多的信,说出的比喻都这么抽象,不过似乎也可以理解,我想起夜里燃起微弱火焰的蜡烛,它们是怎样将激烈的温度熔进火红的身躯,真正躁动的如火一样的心绪,也只有像水一般流淌出去这一条路了。
“与其这样没头绪莫名的焦等着,还不如接着给她写信吧,是这样想的。于是第二天我也接着给她写了信,第三天,第四天也接着如此。”
“可是每天都写的话,写些什么呢?"我感到好奇。
"那天的心情啊,很想告诉她的某本书里的故事啊,傍晚看到叶子在路灯下飘落的场景分外美啊,打电话时听到她话里不愿说出的情绪啊。有好多话与心情,在电话短信里都是讲不出来的。“A君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面有微笑,窗外有某种不知名的鸟突然叫了两声,我想如果我也有一个人可以写信,现在这个场景倒真能写上两页纸了。
A君继续:“这样单方面的写信一直持续了三十天,期间我从没跟她提起过写过信。有一度我以为那个快递的地址是收不到信的,也准备放弃,不过后来想寄没有归属的信的感觉也不坏,就算她收不到,那又怎样呢,就算是我把南方的空气当成她说了一宿的话也好。”
如果寄没有归属的信也可以,那A君到底喜欢的是堇,还是他心目中的影子呢,我疑惑着,不过,这问题当然不能问A君。
“直到第三十天,我收到了第一封堇的回信。四页印有大海的信纸,讲着她那个中秋的晚上心事,彼时已经到了深秋,看着信恍然间时间又回到十五天前给她写信的那日子,怎样的月亮,与她说了怎样的话,又是怎样无法入睡,所有细节都浮上眼前。之后的每天,都有收到她的回信,或长或短,那些日子,飞起来比梦还快。”
A君明显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但是,我还是十分残忍的打断了A的自我陶醉:“喂,A,说人话...”
“唔,好吧,概括起来就是这样子:一对情侣约定每天给对方写信,他们之间隔了十五天的邮路,于是他们每天看到的都是十五天前的对方,他们拥有十五天以前的彼此。就是这样,完毕。”
我无奈:“好吧,我错了,你按自己的方式说吧,尽量说细点。”
“其实也就是我刚说的那样啊,从那时起,我每天都会给她写一封信,也会每天收到她的一封信。邮箱真像是时光隧道一般,写信的日子在今晚,可是一打开她的回信却像回到了十五天前。那样子,感觉像是眼前坐着一个十五天前的她,我俩隔着一千米一千米的时光,谈着天地与心。”
“蛮好的。”我说。唉唉,就连我这样笨拙的人都感觉到那时光中的美好了。
“在初冬聊着深秋的蝉,在早春讲着昨夜的雪,在仲夏提醒对方倒春寒需要加衣,这样的事情,很奇妙吧。要是一个人每天看到的报纸都是十五天前的,久而久之他肯定会遗忘现在,他们说一直活在过去的人很可悲,但如果能再体验一次过去难忘的经历,也总归是不错的吧。就像这样,我和她一直写了五百封信。不过,倒像是彼此之间的默契似的,短信里,电话里,我们从没说起过信和信中事,你知道这感觉像什么吗,就像...就像她分成了两个人,一个现在的,此时此刻的她,一个已往的,十五天前的她。每天每天,我都在和两个她谈着恋爱:拿起手机,短信里,电话里是现实的她;提起笔,打开信,眼前坐着的又是十五天前的她。这样的感觉太奇妙,双倍的欣喜,双倍的想念,我想她也一定有类似的感受,也才会故意不提一字那些信的事吧。”
“这倒真是很神奇的感受,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我的话却让A君叹了一口气。
“不过后面的事,你总归不会嫉妒的。时间一直往前走,和她分开的日子越来越长,共同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短信电话什么的也越来越少,却只有信,像往来两个沉默世界的航船,波澜不惊。终于某日,和那些一直异地的情侣一样,她向我提出了分手。能怎么办呢,那段时间喜欢听王菲的《暗涌》,歌词里说“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我这次抱紧你未必落空”,如果一段关系到了让对方痛苦的程度,那么是不是应该结束?”
“或许。”其实我很想否定,又其实我和A一样说不出自己的心里话。
“到这里,大概也就和他们一样了。不过讽刺的是,她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我仍收到了一封十五天前的信。”
我想像A颤抖着双手打开信,这样的场景好像很残忍,有些像小女孩在冬天的晚上划燃最后一根火柴。
“信里的她一如往常,延续着上封信的话题,讲着梅雨时间的烦恼,学校里新开的月季,刚喜欢上的一首歌。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她并没有和我分手,时间一直停在了四月的末尾。但是人总得面对现实,那封信我没有再回。第二天,仍然收到了她的信,不过这次我没有打开。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十四天。这十三封信我一直没有打开。”
“你是想每到一个特殊的日子,或者很想念她的时候打开一封吗?”
A摇头,沉默,继而盯着我身后的某个点良久。
“信如果没有被开封的话,那么就是一直处于投递的状态中。就像一段感情,如果没有一方提到结束,也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吧。前面和你说过感觉眼前像有两个她,现实中她虽然离我而去,但纸上的她却仍然等待被我启封。所以,如果我一直不打开这十三封信的话,纸上的她是不是就不会离我而去。对于我,永远有十三封信可以期待。"
“有点像自欺欺人呢,不过感情本来就很虚幻,哈。”我这笨嘴,想安慰人都不会。
还好A君没怎么在意我蹩脚的开解,接着开口。
"后来我总觉得,那些珍贵的感情,是极端易朽的,像是在地底风干了两千年的纸卷,一碰到空气就碎掉了。如果我一直不打开这些信,我就可以永不失去这些信里珍贵的感情,它们一直处于投递中,始终处在奔向我的状态,或许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才可以觉得,不那么孤独吧。”
A的故事说完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没怎么写过信,不太理解他的感觉,倒怀疑起是否真有那么多东西可写,可看着这个箱子,又不禁觉得自己的宇宙似乎贫乏的有些过头了。
“能有个人可以对着写出那么多话,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或许都称得上是幸福了。”这是那晚我对A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久,我向A道别,走出楼房。夜空晴朗,星星明亮。
如果七十光年外的一颗不知名的恒星爆炸了,在那个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星球上的我们,却仍然能看到它发出的耀眼光亮。
这样美,这样美的星光。
B “ 人与蝉蝉与狗狗与深夜冲撞高处街灯的蛾
所有浮生里万千的脸孔让我因为你们隆重 ”
去B的学校那天正在下雨,她答应陪我出来走走。
B是一个很好的人,除却固执这一点我再挑不出她一点毛病。
恰巧那时候我正陷入某种偏执而不能自拔,与B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也不知那时哪根筋搭错去与女生讲哲学,那些虚无道框自己都模糊不清,还想扯着别人来为自己的狭隘的内野证道,结果自然弄得两人都生起气来。
后来两人不语,越走越远的路,越下越密的雨。气氛愈发的让人不舒服起来。
湿漉漉的天气就像水草缠在人身上一样难受,我想起某本书上看到的一种类似传说里才出现的生物,它们在雨天出生,到处寻找赤脚行走的旅人,附在他们的脚后跟上,初时人只感觉脚上老是出汗,等它越来越大,附身的地方越来越高,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枯瘦,最后在那年夏日最炎热的时候,流尽汗血死去, 故事的最后,人们从旅人背上剥下来一层皮,浸到新下的雨水里,没一会儿,雨水停歇,它们也就去找寻新的宿主了。
“诶,我说,我们去前面那个小店避避雨吧?”无奈之下还是开了口,在雨中瞎想都想到这么诡异的故事了,人真是一种能把自己弄得毛骨悚然的动物。
“好吧。”B答应着,我俩往前走去。
快到那个店的时候,B却突然开始显得很迟疑,“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我们往前走吧,马上要到四教了。”
当时我不知道原因,还以为B仍在与我生着不知该往何处去的脾气,好吧好吧,生起闷气人就想淋雨,你想淋雨我可以奉陪。
那天回去后我知道B因为那场雨发了两天的烧,心底有些许的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个人怨恨而致使别人受苦,或者该道歉吧,又或者该就这样吧。
终归没有道歉的自己,在好久以后却终于知道了她那晚不愿踏入那个小店的缘由,原来不是因为我,原来是因为鲤。
鲤不是鲤鱼,是B爱慕着的班上男生。
B在宿舍里画着一张地图,你见过美食地图,樱花地图,艳遇地图,甚至厕所地图,可是你有没有见过一张“与喜欢的男生所未踏足之地”的地图?
有时我们会痛恨别人做着徒劳无用的事情耽误了多少工夫—— 弄得人烦倦不已的习俗,信徒每周必有的祷告,做一件事之前必须签署的条约,隔壁的胖子傻傻的托你去向那个不可能会喜欢上他的姑娘送一本书——但这次我却无法不对B的所为心存温柔。
尽管鲤已有女友。尽管鲤一点也不喜欢B。
那又怎样呢,B仍旧小心翼翼的记录着曾与B一起去过的这学校每一寸土地。
尽管这次到梨花湖是班级聚会,有其他22个人参加着她心中和鲤的约会;尽管这次到外语楼是鲤来打辩论,全场的观众与她一齐共享着鲤的英姿。
尽管好像都是不那么浪漫的约会,尽管只有她心中清楚只有她自己,她还是能完成这张地图,不是么。
为此她不能接受那个地方她和其他人先去过,“先去过的话,就无法再对那个地方心存期待了”,她这样解释着那次的淋雨。
“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人应懂得不抱期待和计较地去爱,看来你早就懂得了。”
“不,我才没到那种地步呢,想了又想,或者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心。”
“或者说,只要你心存温柔,无论面对怎样不喜欢的现实,都有着浪漫的可能性。”
“你有着多少温柔,才可以从不轻言伤心。”
C
“若爱恋,仿似戏剧那样假。”
冬天的末尾,我又见到C。
C是终年浪游的人,见一次实在不易,好在这次与他约好在先。
“所以你现在是突然对浪漫感兴趣了?"
" 嗯,你答应我的,所经历过最浪漫的一件事。”
"你知道的,我常年在各地之间流浪,遇见过许多人,也忘记了很多人。你让我说最浪漫的事,我心里却只蹦出来和敏看电影的事。”
"那时候应该是在安庆,和敏分开四月有余,某天晚上,她却突然约我去看电影,一部她期待了很久的片子,片名且许我留做自己的秘密。她仍在青岛,我们隔着940公里。所以你想,是怎样看一起看电影呢?"
"在电脑上开着视频同时看一部电影?”
"不不,不去电影院看电影的话,对我和她来说,不就不算约会了么?其实也很简单。我俩找的同一时间放这片子的电影院,买相邻的座位,仅此而已。不过真是很难得的体验啊,她与我说青岛的那家电影院几乎爆满,而我找的那家电影院却全场只有三四个人。她在短信里与我说着周围的喧闹,我闭起眼睛想象自己置身人潮之中,前面有孩子的哭声身旁有情侣的低声呢喃,这个容易。她在短信里与我说着这个情节怎样感人,我沉进电影里去想他们的悲欢,也还不错。她在短信里与我说着想念我的拥抱,我侧身靠向身旁的邻座,努力想象这里有她的体温,这个却是很难,无论我怎样努力,却也只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热度。就是这样一个故事了,那场电影,在记忆里真是极好的存在。"
"倒真是蛮浪漫的一个故事,像是电影里的桥段。”
“也像电影那样虚假吗?"
"不..我不是..."
"浪漫本来就是主观极的感受。你迷恋一张脸庞的美丽,你迷恋一对耳朵的温婉,你迷恋一只手掌的温润触感。你也可以迷恋一朵花开的寂静,一片雪下来的轻灵,一次烟火的绚烂。那么,到底是这个人身上的某点美浪漫,还是与她一起的事物温软得让人心疼?我还是想不清,想必你也是没有答案的。"
是的,我没有答案。
或者你愿看清爱情的虚假与蒙蔽,或者你愿不顾一切继续埋首旅行。
D
“幻觉和对幻觉的迷恋 有时替代我说明一切”
D是我见过的DOTA打钱最快的人。
十五分钟辉耀的幽鬼,十四分钟辉耀的猴子,十七分钟辉耀的熊德,二十二分钟辉耀的冰女,这些都是我亲眼见过他在比赛时打出来的战绩。等等...什么?冰女辉耀?
刚认识D时D还在校队,那段时间是我们学校电竞最辉煌的一段日子。D主打C位,无论顺风还是逆风,二十多分钟时D总能一身神装到站到对面高地,身上的金光让对面绝望。当时我刚学打DOTA,经常看D和别的队伍练团,走位,正反补,飘刀,拉野,各种技术练得无比娴熟,心下对D佩服不已,感觉自己什么时候能到D一半的地步就能虐遍我们院了。
最后一次看D在校队打比赛是去年全国的四强赛,那天D的手感明显不佳,前两把猴子都被压到快三十分钟才出辉耀,第一把依靠第三次买活险胜,第二把输了。队长看D的那天的手感不行,就让D在决胜局打个辅助,换下位子。于是第三把D拿到水晶室女。这把开局很顺,各路都拿下来塔,唯一奇怪的是,D留技能抢了好几个人头。不过,局势依然很顺。但是场面上却没有一个灯,D像没听到队长的指挥似的,用冰女一路收着线和野怪。由于没有视野,校队逐渐团战开始吃亏,队里也开始起了些内讧,D仍像没听到的,埋首打钱。终于,二十二分钟,金光闪闪的小鸟里运来了D的辉耀。
那场比赛我一直看到最后,看到大家打团开始乱,C位不去打钱,控制开始抢人头,一场比赛打得比路人局还要菜,真是万分无奈。明显队里开始吵架了,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D。
比赛结束,校队止步四强,D也被开除出校队。
后来,我在各种路人局里见到D,偶尔也还能和他打上两局,不过什么都变了,人们不再把他当大神,也不再以和他打一局为荣,反而各种讥讽D,所有人都针对D来打,甚至队友都卖他,人们戏称D为辉耀哥, 的确,唯一没变的是他仍旧出着辉耀,金光闪闪得在河道里,野区里耀武扬威,却再没有队友帮他上到对面高地了。
那段时间我也很鄙视D,不顾团队不顾大局逞一时之快的狗熊而已,我为自己曾崇拜过他而感到羞耻。
但后来一天,我与一个D的室友聊天,聊到D,他却说,我们大家都误解了D。
原来D,曾经有个女友。她因为D沉迷DOTA而与D分手,在那之后,D苦练C位,每场比赛都必出辉耀。因为辉耀的名字和D女友的名字缩写是一样的。
D曾经说,我把辉耀穿在身上,她就再不会离开我了吧。
那所以每次比赛对D来说都是一场纪念,与对面与野怪与小兵争夺辉耀(女友)的比赛,也难怪他会那么拼命的打钱了。
我想起那次比赛的最后,面对已冲上高地天灾部队,漫天的冰雪里金光闪闪的水晶室女。
"那个人样子好怪。"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噢。"
于是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大话西游》结尾这台词的含义。
故事总该真真假假,如果你恰好知道这是谁的故事,也请不要说出来,故事请就当做故事。
如果你恰好是ABCD其中一人,不愿自己的故事被我这样解构,请私聊我,我会将你的故事删改。
以上。
附:抱歉,这几个故事的结局无一不是悲剧,我想不是只有悲剧才让我觉得不是破事儿,A的承担,B的温柔,C的尽情,D的勇敢,都是我很想,很想学到的东西。又或者我才想起,一千三百年前张九龄就写下过这样一句诗:
"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