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有小红灯?或许有吧,脑海中对于生活的一切,只有隐约的记忆。就好像,阁楼存在与不存在,也与我无关,即使它已蒙上一层灰尘,但不就是它本来的样子吗?它不喜欢说话,像藏着许多秘密一样,害怕被人察觉。它是那么的安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不愿再发生些什么。
我也忘记了,第一次踏进阁楼的时候,是一年飘着雪花的冬天?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嗯,一个傻憨傻憨的小孩。看着阁楼,两眼发光,像是歌迷看到偶像一般,失声尖叫,多么的傻。而转过身去,拉着房东的手直说:“多少钱都可以,今天就搬过来”,多么的憨。那时,阁楼还没有小红灯,就像现在一样。
收拾,整理,擦桌子,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阁楼的木板蹭亮蹭亮,铺上粉红色的毯子,粉红色的枕头,粉红色的棉被。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颜色?一杯酒下肚,鬼知道呢。挂钟“咚”的一声响,我一身疲倦地躺下,缓缓地闭上眼睛。那个奇怪的梦又来了,从第一天开始,从不间断。
【相遇·梦里的她】
“傻猪,起床啦”,一滴冰冷的水珠在我的脸颊滑落,睁开眼睛,愣了一下。隔着10厘米,一张白皙水净的脸,瞪着大眼睛,打量着我。她是谁?“你…”我刚开口,话就被她抢过去了,“知道啦,以后洗完脸要擦干嘛,快起床啦”。她转过身去,哼着小曲,轻快地走下楼梯。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熟悉。
翻身起床,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的背影,眼泪情不自禁地滴了下来,内心深处的痛楚弥漫开来,她是谁?为什么场景如此的熟悉,却在我的记忆中毫无留痕?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揉搓脸颊,擦干眼泪,使劲摇头回想,却只能感受到耳朵“嗡嗡”般的震动,其他一无所获。书包?手机?钱包呢?脑海念头一闪,侧身看向书桌,它们在墙角红光的照耀下,整齐地叠放在一起。身体微微一颤,小红灯?桌角何时会有一盏从底盘到插线,甚至灯泡都是红色的小台灯?而此时,莫名的满足感将我的内心填满,就好像它是我遗失多年的珍惜物件,那么的熟悉。
顾不得仔细回想了,我拿起手机,追下楼去,顺着声响走到厨房,愣愣地望着她,“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她边笑边走过来,铃铛般的笑声,双手自然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语,“我是仙女,下凡来看你的”,声音直灌脑门,我的内心深处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愣住,六神无主。眼泪一滴两滴顺而流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小腰,闭上眼睛,在心底不停地回荡着一句话,“别再离开我~”
她松开双手,天真地看着我,擦干我的眼泪,“傻猪的眼疾又犯了呢~”
“嗯嗯”我也松开了双手,揉了揉眼睛,自然地回着话,“我先上阁楼再睡会”,扯开了话题。“我认识她”我的心里很肯定地回答。“可她究竟是谁?”毫无思绪,毫无记忆。“我得假装还认识她,不能让她发现”。
迷惑中,缓步走上了木质的楼梯,一步两步,看着小红灯由远而近,它是那么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