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大宗师（雅译）
知晓自然之所为，
知晓人类之所为，
是洞察事理的极致。
知天之所为，是出于自然；
知人之所为，是由智力所知
去弥补智力所不知道的，
终享天年而不中道夭折的，
是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虽然这样，还是有缺陷。
知识有所依赖而后方可确定，
其所依赖之物尤其变化无定。
何以知我所谓天然而非人为？
所谓人为而非天然呢？
而且有真人而后才有真知。
庄子·大宗师（原文）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①。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②，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③。虽然，有患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⑤，其所待者特未定也⑥。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⑦？所谓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
【注释】
①天：自然。至：极致。
②养：弥补，补救。
③盛：充足，完美。
④患：病，缺陷。
⑤所待：所依赖之物，意谓所指对象。当：妥当，确定。
⑥特：特别，尤其。
⑦庸讵：何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