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文字,把城市写得精致:
俯瞰城市,如一块电路板,高低错落有致,干净而整洁。
想想车水马龙,想想万家灯火,城市不就是一块通着电的电路板,飞速运转。
一个比喻,一份图像,一份心境。
在乡下,我想城市就是这个样子。
可当身在繁华的都市,自身却嘈杂的恍如在一个巨大的蚁巢,白蚁那种,别人井井有条,而我茫然不知所措。城市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大街上车流仓皇,行人蜂拥,脚下地铁匆匆,一座城市就是一颗巨大的心脏,需要巨大的能量,维系着收缩与膨胀,人就忧郁起来,不自主地杞人忧天,停电断粮了怎么办,停水断油了怎么办?
广袤的大地上,多少高压线多少铁路多少公路多少航线,仿佛城市的触角,伸向四面八方,又有多少地域的年轻力壮者,气喘吁吁地赶往城市……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魔树,攫取着广袤大地的日月精华,盛开自己的绚烂。作为一个乡下人,我会想起大山深处一座座没落下去的村庄。
匆匆的城市的行人和车流,让人瞅见时日飞梭,也制造着城市的活力。为什么要这样忙啊?可不可以慢下来啊?睡眠不好的我,身心疲惫的我,总是太自我地想去干涉眼前奔波,希望弥撒一份田园的闲情,让人能够驻足,看一看路边的花开花落,想一想过春夏秋冬?
想像里伸出了手,去揪车流的尾巴。伸出的手太小了,都捉不住夜空里的一只虫子。
那时候,无助的自己就是一条虫子,线形的没有思维的虫子,蠕动在钢铁的护栏上,找不到可以自我隐藏的泥洞。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现在的人都有充裕的条件伪装,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很嗨的整形医院,一张张精致的面孔缺少着肉质的活性。不是我把人想得太坏,而是我常常把人想得太好。
日子就是这样奇怪,不因你的忧思而有所改变,惯性太强大,日复一日,我们自己的想法也会遗落在深渊里,被浮躁分解,无踪无影。
好几年没去码这种文艺性的文字了,忙而琐碎的工作撕裂了心情,心子就像一个腐烂的西红柿,啪地砸在粗糙的泥地上,溅得到处都是,再也捡拾不起来。
我想,都是睡眠不好惹的祸。睡眠像寒风凛冽的冬季里,一幢千疮百孔的老屋,穿堂风呜呜地吼着,但湿淋淋的梦无法风干。精神恍惚下,生活与梦,没有了界限。
想有个陀螺旋转着,《盗梦空间》的结尾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