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郝嘉伦)
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兴趣,他开始思考人类。
他们拥有智慧却在大部分时刻都愚蠢得可笑,他们长着理性而有思考力的脑袋却很多时候都没在思考东西而是发疯。
他们被上帝赠予了无限创造美好的可能,但他们在意识到那之前总会被欲望驱使去破坏自己花费心血辛苦经营的美丽。
他们有时充满了神性,宽恕了无法想象的罪恶,有时却如同从地狱走来的死魂灵,释放连撒旦都为之颤抖的邪恶。
他们信仰上帝,为了追寻他的光明而建造了可达至高天的阶梯。他们痴迷魔鬼,为了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挖凿下达地狱的隧道。
他们拟定了维持秩序的仪规并不断完善它,他们又用自己的手签下制造混乱和死亡的许可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和平的诺言。
他们有时冷酷得令人心寒,对于牺牲绝不迟疑,有时又善良得可笑,选择用自己的爱来回应冷漠和质疑。他们不是一尘不染的素布,也不是淤积在阴沟里的污秽。
他们并不纯粹,反而是各式各样的杂糅。欲望让他们毁灭,也让他们无数次重生。
信仰让他们清晰了自己的方向,也模糊了他们看待世界的眼光。
真理被他们推崇到极度的狂热,也被他们用只言片语刹那间贬得一文不值。
曾经只有正反和黑白的世界自他们出现以来变得越来越混沌和不安,但曾经无趣单调的色彩也因此绘出了无法形容的美丽。
他们到底是在毁灭这个稳定的循环,还是为了更遥远的伟大而牺牲了现在?
总有些问题时间也无法给出答案,总有些答案时间也无法解读。
人类,这是一个问题,还是一个答案?
——周五·随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