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想着，是个大学就行，它别太过分，我就能守住我的道。人家费那么大力考进来，得让人觉得这还是个值得来的地方，是个能教点真东西的地方，虽然我肯定又是个少数派。咱们现状就是这样的，好的资源稀缺且集中，一个园子里不可能都是精英，咱们还不是那个世界顶尖的状态。
这就是说你得有个博士学历，得有那个学术训练经历，就先不谈什么学术理想了，这个时代“被理想”还少吗？实际一点或许是最佳选择。学历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敲门砖，一个入这行的最低标准，一个把那么多人挡在门外的门槛。你有这个学历并不一定意味着你对这个方向有比别人更多的兴趣，而更可能是你为了拿下这个学历，对于一路书山火海有更多的忍耐能力。最基本的折磨都受不住，谁跟你谈兴趣。
说要选你感兴趣的东西来作为志业，是对你事业巅峰的关怀，为了使你在做到最好的那一刻不要有巨大的孤独和空虚，而是有成就的喜悦和创造的快乐。但强调兴趣不代表你就可以在你选择的这条路上挑肥拣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把豆包当干粮。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是放在哪个行业都颠扑不破的道理。
别觉得我现在不谈学术理想就不高尚，我是活得清醒且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