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恰好是周末,郝建从单位回家,让爸爸好生一顿盘问,一听说他最近根本没有跟何晴联系,气得瞪大眼睛吼他,让他赶紧去找何晴。郝建心里不乐意,这种不乐意,有自卑成分,也有自傲之处。但他毕竟是一个比较乐观的男孩子,看着爸爸发火,他笑嘻嘻地答应马上去。过去问了刘叔叔何晴家的地址,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何晴家。
郝建眼看着何晴从楼上慢腾腾的下来,心里暗笑,估计这女孩也是被家人逼着和他相处的吧!不过没关系,就当交个朋友吧!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很放松的叫何晴和他出去玩。
何晴换了鞋子,跟着郝建一同出了门,何家爸爸还站在门口送郝建,并邀请他有时间再来玩。何晴心里酸溜溜的,想着翠竹来的时候,爸爸生冷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两个人相跟着出了门,却发现,武功这个小城,居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玩。夏夜的街头,人们都手摇蒲扇,三三两两的在纳凉,冰镇汽水倒是卖得很快。郝建提议两人在卖汽水的摊位前坐坐,何晴也没反对,两个人,两瓶汽水,看着来往的行人,有一搭没一撘的闲聊着。郝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衬衫有点小,只扣了下面的两枚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何晴觉得比第一次见他,似乎要顺眼许多。两个人的话题并不多,不一会,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男孩,把郝建叫“大哥”,介绍后,才知道是郝建的弟弟,何晴一看,似乎在哪里见过,两个人相视笑了笑,何晴恍然想起,他们应该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这才熟络起来,三个人有东没西的聊了很多。何晴一看快十点了,起身过去,很快付了汽水钱,这倒让郝建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却迅速让他对何晴有了好感,看来,她并不是那种“势利之徒”。送何晴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在路灯下相互留了通信地址,回到家,何晴展开手里捏着的纸条,看郝建居然写得一手好字,字体圆润不张扬,心里也暗暗欣喜。一个能把字写漂亮的人,一定有着多彩的灵魂,何晴是这样认为的。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郝建回家后,都会去找何晴,两个人之间的了解逐渐加深,也觉得彼此间共同语言还不少,从书本谈到家庭,又从家庭谈到社会,何晴觉得郝建谈吐不俗,对事物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郝建看何晴个性独立,对于婚姻的态度,何晴主张的是“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他喜欢这样的姿态,和这样的女孩相处,让他觉得很轻松。他最怕的就是那种把嫁人当做领取“长期饭票”的女孩,当地人有这样一句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似乎女人并不需要自己努力做什么,嫁人就得了,嫁了人,就是为了有吃有穿。何晴不是那样的想法,这一点,很让郝建心动。两人除了周末见面,间或还通过几次信,何晴流畅的文笔,潇洒的字体,终于折服了郝建的心。他打消了顾虑,决定认真的去追何晴。
转眼到了九月,星期天的上午,何晴正在上班,柜台外面人拥了很多,业务办得不停手,终于稍稍歇口气,郝建站在窗口前笑嘻嘻地说,“我要存钱。”何晴也笑了,说“你把钱递进来。”郝建却从身后拿出了一捧淡紫色的玫瑰娟花,真的从柜台的窗口往进递。何晴脸刷的红了,储蓄所里的同事都起哄,说好漂亮的玫瑰花呀!让何晴给大家介绍送花的人。郝建却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打招呼,自我介绍后,让大家对何晴多关照。所里的人看这小伙子能说会道,又在政府上班,都挺满意的催他俩买糖吃。
下班后,何晴手捧着玫瑰娟花,看着她喜欢的淡紫色,心里涌过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