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睡的昏昏沉沉的我被头皮的一阵猛拽惊醒
睁开干涩的眼睛
一张胖胖的小脸映入眼帘
是柚子
看我醒来
她咯咯笑着，更加手舞足蹈
于是进入了一场拉锯战
我瞪眼为她盖被子
她麻利的踢开
得意的抓着小脚，翻来翻去
良久——
我无奈放弃
好吧，算你赢了
改变计策
我起身抱起裹成粽子的柚子
变身人工摇篮
五音不全的哼着面目全非的安眠曲
她可能是有乐感的
应该有着自己的欣赏水平
否则她不会在我怀里恍若鲤鱼打滚
好吧，看来是不大满意
我让她和我面对面，互相的来个眼神交流
我开口和她讲道理
小孩子呢，是不该那么早起的
她见我和她说话，兴奋的嗯嗯的与我对话
说到激动处，来一声尖叫
看她手舞足蹈的激动的蹦着，我也彻底清醒了
干脆陪她玩——
这下兴奋的，嘟嘟的口水喷我一脸
好吧，燕子的唾液还是燕窝呢，就当保养品了
早上的空气终究还是有些凉
给她扒掉睡衣，换上柚子皮才算稍稍安心
忽闻外面鸟鸟相啼，清脆分明
于是掀开窗帘，来到阳台
雨后微明的早上，隔着落地窗都能闻到那股清新
良久或许是乏了，柚子软软的窝在我的怀里
看看我，看看外面
像是好奇那鸟鸣是什么
轻轻拍着她，柔声的骂她坏孩子，不让妈妈睡觉
她只静静的听，上眼皮似乎忽然对下眼皮特别的有好感
一眨一眨，直到两个眼皮亲密拥抱
我轻舒了一口气，望着外面的行人
三三两两，有夜班回来的，也有晨班刚去的
每个人，似乎都很忙碌呢
我把柚子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最终，还是我赢了吧
按掉即将响起的闹钟
穿衣、洗刷、出门
行人中，也有我一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