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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总有一些在你生命长河中,如夏日闪电一闪而过的人,尽管短暂却影留在你记忆深处,不经意间会闪现出来,留下一抹温情或些许惆怅遗憾。人生的体验也许就如此,斑驳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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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是我母亲的一个堂妹。母亲襁褓中失去父亲,然后随外婆外嫁到后来的我的外公家里。母亲打小离开老宅,所以和几个堂兄妹来往也不多。多半是因为家族里有些重要的事情才会见面,比如婚丧寿病之类。我记忆深处,随父母回三星镇老宅也就寥寥几次。
和姨的见面都是小时候的印象,还是唯一有记忆的一次。那是外婆家有事,母亲的几个堂兄妹都来了,我记不起来当时我多大了,估计有个七八岁样子。姨年轻漂亮,在上卫校了,那一夜,我们住在外婆家里的。姨带着我睡的,我那时长得白白的,但很内向,不讨人喜欢,姨或许是因为母亲的血缘关系,对我很好,躺在床上教我算术,给我讲故事。我因为自小内向自卑,家里父母也不会教我识字和学习,所以有点反应慢,姨很有耐心的教我,让我慢慢理解,引导我打开思路,并鼓励我表达出来。
这简短的场景多少年了还印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想来,也许是年幼的我渴望母亲般的关爱还有就是循循善诱的教导。
姨卫校毕业后留在附院当了护士。我初中毕业考学时,父亲也联系过姨,是想让我学临床医学。后来,录取了第一志愿,卫校也没去成。和姨也就一直到现在没再见面。再后来,姨随也是学医的老公定居到了北京,很少回来。我工作后也在外,偶尔家族里有事,也不凑巧,碰到的机会几乎没有。不知道后面还能否见上一面,真不知道,几十年不见,她还会如我印象中那样美丽知性?我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小时候内向自卑的笨小孩吗?
3
初中毕业后在外上学,我年龄也不大,一年假期里才能回家,渴望身边有个熟人关心。梅姐是我的一个老乡,随学医的父亲定居在淮安(当时叫淮阴),结婚后在苏北一家医院工作,老公在邮局上班。因为她父亲回老家说起我在淮阴上学,就希望我能去她家玩。梅姐比我大几年,而且在老家上到了高中才离乡的,所以她对家乡的许多事情还能记起。
一个礼拜天,我去了梅姐家。姐夫是邮局的驾驶员,开车来接的我。我对梅姐没啥印象,梅姐显然也对我有点陌生,慢慢的聊起来,她的记忆深处对我小时候有了点记忆,说我小辰光长得白白的姑娘们都喜欢抱我,我母亲年轻时也长相清秀,生活虽然清苦,却把我照料得干干净净,不像农村里孩子搞的邋里邋遢的样子。梅姐性格很温柔,说话细声慢气,说到过往的人事笑的很开心。第二天,她带我到街上溜达,还给我买了件青绿色的外套,象姐姐般的帮我试衣,说穿的很得体,让我穿着新衣回学校。我没有兄长和姐姐,对梅姐的照顾关心,感动的很。多少年来,此景历历在目。
工作后,我在外地,回老家时也听家里说过梅姐回过老家,也看了我父母,问起过我的情况,因为那时通讯不便,也没法联系上我。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知什么原因,梅姐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和老公也离了婚,又远嫁到了外地,听说过的也不好。我始终也没再能联系上她,老家也不再有他们的信息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否见到她么?现在只是心中默默的祝福她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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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上工作岗位那阵,生活单调,只身在外,学生气还没有全褪去,而我喜欢写写东西。当时流行交笔友,通过电台,认识了一个女生H。
虽然同处一城,我们通过书信互相交流学习和生活,聊的很是投缘。H对我无话不谈,我们书信不断,每周要有一两封信,你来我往,似乎总有说不完的心思。我喜欢这样的交流,直抵内心深处,她也欣赏我的文笔。于是乎,收信写信成了我工作之余一件美妙的事,让我枯燥的生活平添了希望和期盼。不知从哪次开始,我们都有了相见的愿望。我是有点害怕见面的,因为我的自卑让我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坦然的面对,我也担怕见面后神秘感的消失,让我们无法继续书信交往。
那一天,传达室通知说,我表妹来了,我初一愣,后来才缓过神来,没敢直盯着H,把她引进了我的宿舍。坐下后,我们开始仔细端量对方,两个人熟悉有陌生,微笑着看着对方许久。H皮肤有点黑,我先前知道她和我一样来自农村,家里有些变故,生活也很拮据。她穿着黯淡的罩衫,背着一个学生包,头发很黑扎了长辫,眼睛里散露出有点忧郁。我笑着对她说我喜欢留长辫的女孩,她乐了放下了局促,理了理长发,我能闻到新鲜的洗发水的味道。我们坐着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聊着各自的学习和家庭生活。H的普通话很好,听了很舒服,幽幽的很感性,她读着我给她的书信,我回味着信中我的思绪,彼此享受着这一刻心与心的交融。
我普通话很烂,口音中夹杂了很浓的乡音,H听出来了,巧合的是,我们各自的老家虽然相隔了二百里,却有很多相似的语音,这让我们更加变得亲近了。
此后,我们依然书信往来,但失却了神秘感后,我的内心有了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我喜欢上她了,算是同龄人的情窦初开吧!信中我没敢直白,只是说出我内心期盼相见的感觉。H是个理性聪明的女孩,只说,现在不考虑以学业为重,让我安心工作和学习。后面,我们书信慢慢少了,我和她见面机会多了,我也带她到我的好朋友那玩。时间久了,她和我朋友也很熟了。有时候,大家一起吃吃饭,唱唱歌,H唱歌声线很好,我不擅长,基本上也就她和我朋友俩在唱。
大概,我们交往了半年左右,朋友来找我,面带难色告诉我说,H喜欢上他了,觉得他俩相处更舒服。我听了当时说不出什么感觉,突然内心涌出一股怨气,似乎被玩弄了感情。可我还是理性地安慰朋友,H也不是我严格意义上的女友,她有选择朋友的自由。此后,我们断了音信。一个偶然的机会,另外一个熟悉我们的朋友告诉我,有一天,她喝醉了和我那位朋友合唱了那首“糊涂的爱”,唱的别有一番情感。再后来,她毕业了,我们都没了联系。这一段相处的故事,成了我们青春期青涩的回忆。
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否过上了她内心期望的生活?时至今日,唯有深深的祝愿,也想告诉她,时间让我们都经历过了应该的艰辛和磨砺,生活总会崭露出灿烂的阳光和美好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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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闪烁而过,青春在不经意间溜走,冥冥中有些人出现在你生命的每一瞬间,留下一生难以淡忘的印记,你不知道她还在哪里?过得怎样?如同浩瀚的星空里或明或暗的星星,自有属于她的空间和时间。如果心有灵犀,我只期盼曾经有缘相见的人能在某一个空间再次相会、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