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观不觉惊艳,再见已全然折服。我从来不是一个会追星的人,对于曲艺戏曲也没有什么喜好。但是断断续续一年多的时间,我喜欢上了相声,也喜欢上了二爷。
我并不是因为二爷喜欢上相声的,而是因为相声喜欢上二爷。在一门艺术中醉心如此之久,即使身逢大难却不改初心。这已经不是说简简单单的兴趣与喜爱,这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坚韧。
刚刚上大学的时候,正好是社团招新的时候,有一个曲艺社团也在摆点招新,或许是觉得有些好玩,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我加入这个社团成为了相声组的一员。我还记得当时社长给我们布置的第一个任务,探清水河。我连柳活都不知道是什么,懵懵懂懂就跟着唱。
一天天过去,我对于相声的了解倒越发多了起来,社团里遇到了一个谈的来的朋友,不忙的时候约着出来顺着城市的大街小巷逛着,没有什么目标,但是看着各自顺着自己人生脉络生活的人们,鲜活真实。而我们一边行走,没事的时候聊会天儿,主要讲的就是德云社。她告诉我她是舅妈粉,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一听解释倒是觉得有趣的紧。后来放寒假的时候,有一次接到了好友的视频通话。我在南方的田野间的阡陌里感受冬天别具一格的温柔,她在北方的高楼里靠着暖气过冬。一南一北,就着张云雷,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对于张云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慢慢找着他的相声来看,慢慢地了解了这个太平歌词老艺术家的大概人生脉络,恍然觉得,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有人调侃他一跳成名,十米无水跳水冠军。许多看不惯的人说这是炒作,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拿这个来炒作。一场灾祸,生死间走过一遭,好好的身体“支离破碎”,这种伤害完全不可逆装,所留下的伤疤与隐痛一辈子如影随形,谁想呢?但是意外已经发生了,该要生活下去还得要继续生活。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苦痛,也从来不乏心智坚韧的人。但是没有遇到真正压抑到看不见前路的情况,谁也不能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灾难对于人类来说不仅仅是痛苦,灾难两面性的另外一面不停的宣誓自己的存在。坚强或是懦弱,自有评说。一场天灾,二爷的气质发生了一个可见的变化,生死间走一遭,许多本来看不清或者不确定的可能都有了答案。即使躺在病床上,面临可能半身瘫痪的未来,他想着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师父,我是不是不能讲相声了?”瞬间泪目。相声对于他来说,可能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和骨头血肉融为一体,怎么也割舍不掉。
这些年大家都说国学怎么怎么样了,传统怎么怎么样了,这一辈的年轻人又如何如何。可是站在神坛上的高雅艺术本来和平常人就有着太远的距离。我是个平常人,大部分人也是平常人。如果说任何一门艺术或者是艺术的传人亦或拥护者自视过高的话,那么这么艺术的传播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毕竟生活不易,我们也有自己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要忙活,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改变别人的看法。那么天地广阔,各自安好也是最好的选择。而相声这一行,德云社是我非常佩服的一个团体,有传承,有创新,接地气,爱好者也没有很深的戾气,能够在被日韩文化冲击的时候,以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传递属于自己的文化,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恰当的时候,负责人急流勇退,为下一辈铺路,传承人也逐渐展露头角,可以说相声――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