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塔塔看到巴卡医生正在和一个长得很像哥哥的美女说话,仔细一听。
“卧槽!这特么是哥哥的声音!”
塔塔大脑一片混乱。
他呆滞地看着疑似哥哥的美女笑眯眯地走向自己。
“小米虫,你还好吧?”
塔塔觉得哥哥可能被夺舍了!否则哥哥怎么会关心他?!
不对,是哥哥夺了别人的舍?否则哥哥怎么会是个美女?
塔塔觉得自己脑子宕机了!
“多年来你时不时的整我我都没有生气,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那个炮竹实现了我的梦想。”
“从我懂事起,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女孩,但却生做了男儿身。那天我蹲在厕所正为日渐明显的胡须而发愁,炮声一响……烦恼全无。”
“也许是天意,被炸之后,胡子慢慢消退,但是我那个便宜师傅让我从小练的童子不破功却突飞猛进。”
塔鲁指指围绕在他和塔塔周围的气力屏障。
“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现在我自由了,所以,这么多年了……”
“谢谢你,弟弟。”
“对不起,哥哥。”
塔塔和塔鲁同时说道。
塔鲁疑惑的看着塔塔,他以为塔塔会破口大骂,最不济也会嘴上损他,可道歉?这是什么鬼。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觉得我的人生应该有所改变了。对了,哥哥,你想要孩子么?我会努力的!”
“¥#%#¥%……@#¥%”现在塔鲁实在无法和弟弟发火啊。
轻轻抚摸弟弟脸上的牙印,塔鲁觉得心疼,现在的他简直是母性泛滥,将自己积压了二十年的女性灵魂之力完全爆发了出来。
“这是那个所谓的恶魔咬的啦?奴家……我不管他是不是恶魔,定会将他撕成碎片!”
看着情绪极不稳定的哥哥,塔塔赶紧安抚。
“哥,就是看着严重,巴卡医生说他的药可以让我完全复原。我答应老大不会报复,我刚决定重新做人,你可别让我失信于人啊!”
“老大?什么老大?”
“就是把我咬成这样的那个人。也是因为他,我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荒谬。对你,我其实是充满歉意的,但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就想了各种方法吸引你的注意,所以才一直整你。”
塔鲁伸手摸摸塔塔的脑门儿不烫。
又撑开塔塔的眼皮,看看眼球,正常。
收起气力屏障,塔鲁双指并剑,轻轻搭在塔塔的胸口,指尖散发青白色的光芒。
“我必须伪装成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自己的弟弟搞得残疾不能人道,那么……这些年我也很纠结对你的态度,索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保持冷漠,倒也没有露馅。”
塔鲁一边说一边皱眉。
一切正常啊!小米虫没有被控制。
塔塔默默听着,没有阻止哥哥给他做检查,他自己知道,一切的转变,都是他自愿的。
“他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老大!也是我心中世界上最狠的男人!”
…………
“卧槽?天哥?!怎么这副打扮,天哥天哥!”
刚才塔鲁和巴卡酋长说话,不仅仅是了解塔塔的情况,同时也想请巴卡医治一下他捡来的那个瞎子。
这不,“瞎子”竹书天刚被抬进药店放好,就被好奇的桑吉认了出来。
塔塔闻言也凑过来,他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老大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那个狠得突破天际的铁血硬汉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朵纱织的白色蝴蝶结蒙住眼睛,抹了粉的脸庞白里透红,一身公主裙套在身上,被竹书天宽阔的肩膀撑得有些变形。
黑色的长腿布袜紧绷绷的套在竹书天腿上。
一双白色小木鞋因为脚大鞋小,被套在他的脚尖。
“这,就是那个咬了你的人?”塔鲁扭头问塔塔。
“但他也是让我明白人生的意义的老大!哥哥你不能……”
“哎呀啦!奴家竟然救了欺负小米虫的混蛋啦!奴家要杀了他啦!”塔塔鲁这个暴脾气啊……
塔塔死命拉住塔鲁,因为用力,伤口又崩开了,这迫使塔鲁冷静了下来。
“快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塔塔你个傻逼玩意儿,你拦着他干啥!”
“羞耻啊,羞耻啊,快让这个死人妖打死我吧!这啥啊!我特么这穿的是啥啊!”
“最关键的是,是哪个幺蛾子给老子换的衣服!裤裆凉飕飕的,这是全换了啊!”
时间推回十分钟前。
竹书天是被憋醒的,本来胸口就有伤,被房子压了一下,伤上加伤。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
自己被彻底变装了!竹书天第一反应是,自己难道又穿梭到了芭比娃娃的位面?
摸摸脸上的纱,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身上穿着紧绷绷的公主裙,腿上是啥?黑丝吗?!
还有这滑稽的木鞋是怎么一肥事!
这羞耻的装束该怎么解释啊!
果断决定要把衣服撕下来,他觉得光着也比穿成这样强。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阵嘈杂之后,竹书天感觉有人要进这辆马车。
下意识地继续装晕厥。
“卧槽?天哥?!怎么这副打扮,天哥天哥!”
竹书天听到了桑吉的声音,他现在更不能醒来了!
难道这个样子和兄弟打招呼?
“嗨,桑吉小哥,其实我也是个女装大佬呢~”
想想就特么让竹书天不寒而栗啊,爱谁谁,老子绝不醒来!
决定了!他就这样躺着装死!
只是感觉自己的脸是越来越烫……
…………
巴卡对表情管理并不擅长,他觉得竹书天被整成这样特别解气,所以他特别想笑,况且这装扮也实在是太搞笑了。
但也是因为竹书天,他们部落才能因祸得福得到万杉商会会长两个儿子的谢意和承诺,所以他觉得他不能笑,他是德高望重的部落酋长,要严肃,要感恩,要稳如泰山。
塔塔抱着塔鲁,看到表情怪异的巴卡,纳闷儿这老大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拳轰塌一座房子,恰巧把这个瞎子压在下面了。”
“哥,这事就算了,你已经算是出过气了。”
“等他醒了,聊过再说!”
听到巴卡指挥助手把裙子脱下来,以便检查胸口的伤势的时候,竹书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能摆脱这身羞耻的打扮了!
他打定主意,等这身衣服脱了就醒过来,桑吉要是问他怎么穿成这样,他就一问三不知。
多少也能避免一些尴尬。
咦?不对,裙子?真空?妈蛋!
“别脱啊!”
竹书天压住裙摆,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