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这样。
这座西北的小镇没我想的那样繁华、歌舞笙箫。初冬的清晨,用沁香的外套将自己束缚。我发誓,事情过去许多,喝过的茶早凉透了,我早已没有一开始的倔强。
现在只是咬着牙不断向前,没有敢给自己留回头的余地,当初在难解的事,在不平的心,现在也应该淡了吧。那些不该纠缠的就应该任其自灭。此刻,最多余的便就是有人去干预。没下定义,说和我无关,但我也以告诉自己,有那么一点,大家都记得。
我们曾为了拥有彼此而匆忙。
分开后,我就一个人了。
一袭束身大衣,站在广场人潮的边上,看那些在生活中欢歌旋转的人,我在一旁静默不语。只是喜欢这个样子,矗立于喧嚣中沉默,没什么格格不入,也没什么不问不妥。和旁边停息的老人一样,从不仔细盯着对面灯光下的人影。只是用耳朵听着,不看那人是远是近,只是听着,人渐少了,就站起身子在稍渐熟睡的镇子上消失在前处的转弯。
站在镇上最繁华的广场中央,我看见阳光下的人熙熙攘攘。会发现这世上最让人可怜的是人心。人心难测。难测的地步远不止你与笑颜相对,他与你相背,而是终日朝夕相处的那人,却有意存心让你缧绁一生。
而今是想安静的活下去。
我努力去相信,生活待我不薄。风过荒城,古月听雨成歌。我遇见了别人一生都遇不见的人,有过的繁华热月的日子,没想过与众不同,也没想过谁会共我后来一路前行。真的,我没撒谎。
你会不会,说我错了?
没有红灯绿酒、没有华灯初上,亦没有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里很好,至少不会让人彻夜难眠。
离开、丢弃的生活后,年年花开,人不在。
和曾经的繁华闹市看开。
穿着卡其色的衣裤,白色的帆布鞋,简单的寸头,欣赏在家家灯火温馨的街道向晚,只想干干净净的出现在这异地的小镇上。去西山下的寺庙祈福,潜心忏悔,能否给我一个机会,那些纷扰不清,往事前尘,日后在人流不息的街头将我认出,但求别言语拆穿,看着彼此静默便好。
我想,大家都没变,只是明白了怎样对得起自己,怎样才算生活。也是明白的,安于这里不被吵醒的生活。而今大悟,并非人鬼,某日不再留心,便不难看见太多的太多终会殊途。
最羡慕的莫过于像三毛那样紧裤高衣,向往那样的自在,我想,她的流浪应该是很多人的向往,辗转在各地的日出薄暮。如远洋之上,碧空下的飞鸟,一生只有一次停歇,穿过撒哈拉,在大洋的彼岸等她的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