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旻辉
王子猷那是王家名士,王羲之之子。他虽为书圣之子,但却并不擅长于书法。而此人唯是爱竹,对竹情有独钟。
曾经一次,他在无人之所住下,刚安顿好便命下人,种竹于院中。下人问:“不过住一宿,何必如此繁忙?”他大声说:“怎可一日无此君?”对竹的喜爱之情显而易见。
他的为人却十分洒脱与豪爽,对人的见解也十分的特别。那些,与俗人不同的人,他便礼遇有加;而普通人,即便对他赞誉恭敬,也与他无干,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在乎眼中。
王子猷曾经路经杭州,听闻一个士大夫家里有好竹可赏。那个官员得知王子猷要过来观赏竹子,用水将地面清洗,打扫,又布置了一番,坐在大厅中等待。可王子猷却不按常理直入门中,直奔竹下,在竹下尽情的表达自己对竹的赞誉,及喜爱,而对主人一语不发。走时,他又想直冲而出,主人大不愿,让家丁把所有的门都关上,让王子猷不得出。而王子猷发现门被关上时,却是神色一变,露出赞赏之色,大赏主人,在这里坐下,与主人畅谈后才离去。
这把他性情与常人不同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的随性而为,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一次,王子猷睡在北山,夜晚大雪纷飞。他醒来后,打开房门,让下人倒酒。向四周看是一片白茫茫。突然他想起好友戴安道。随即,就让下人准备船只向戴安道住处驶去,第二天早晨才到。可是到了门前,他却又不进入,下人问:“为何不进入?”王子猷说:“我本来就是因为有兴致而来,兴致没了就返回了,为何一定要见戴安道呢?”
这就是他的随性而为,这就是他的气魄,这就是它最本质的心性,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自然而又脱俗。
有一次王子猷出游,听说,恒子野善于吹笛,而又不认识他。当恒子野在岸上路过,王子猷在船上听人说这就是恒子野。王子猷便让人叫他吹奏一首。恒子野当时,已是名流之士,而没有听说王子猷之名,但他直接下车,吹奏一首,后又上车去,两人没有交一言。
这是真正的名士风度吧,没有矜持,就是洒脱。
后市仍有许多人想模仿王子猷的洒脱性格,可是那都不是他们真正的自己,不但没有哪种气度,反而显得自己十分的笨拙。一旦遇到危急时刻,他们都会,放不下这份名士的假象,回到原来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