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媚 2017
柳暗陂塘武陵秋,潋滟縠波流。娥娥新月,濛濛微雨,尽惹闲愁。
桃花馨逸应如旧,但惜夜风柔。半帘疏影,一枝斜绿,不在眉头。
那年夏至的傍晚,天气晴好,校园里四处是嬉笑的学生,我怀揣相机,去找女神出来拍照。不记得到底找了没有,也许是在门口听听动静就退走了,也许是真的敲了门,她没在。好像是第二个情形吧,初次知道她住在市区里。怎样都不重要,拿了相机走去的时候,心里其实就知道肯定是没有结果的事,注定邀请不成,即使真的请出来了,也注定在尴尬和木讷里无法做到这个过程。但还是想做一点儿尝试的举动,毕竟那天是夏至。
当年有一种对纪念日的执念,所以会在某个圣诞的夜晚,做一场醉,做一段长文;所以会在某年生日前夕,执着地来了一次告白,原因只是把生日的日期当成有着巨大压力的界限。
对夏至这个节气的名字并无概念,那时计较的是,这是一年之中最长的白天。这种怪异的执念,至今仍有残留。
执着压出了勇气,但对初恋,不知为什么却从来都不肯做行动的计划。或许是知道一定会成功,反倒造成了踌躇,也许是对成功之后的过程,心知缺乏行动力而更加畏惧。
至今必然是有后悔,也会惆怅,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每个人虽然活在三维世界,属性却至少是四维吧,时间也是之一,时间不同,人也不再相同。一年年过去,从前的那个人早已不在,如今的人,早不是曾经的那一个。
即便那时的情感还在,应该也和那个人无关。其实即使是在当年,那份情感也只是自己的,那个人仅仅是寄托的对象,换成另一个,也没有区别。这个道理,女神们大概早已是知道的了。
残存至今的只有对眼波奇特的敏感,总会给心灵带来一种莫名的触动,然后静静地平息,静静地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