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茶一边和爸爸看了纪录片《二十二》我越看越感动,镜头缓慢地静静的讲述,给人沉思,是很多的。而老爸在一旁打起了呼噜,他一觉醒来,我已经在看结尾。
爸爸喜欢看抗日战争的电视剧,有时候我会和他交流一些看法,开始对国内大多抗日战争的剧情,不自觉的划分到了低级趣味里,而一些相同题材的优秀的纪录片,它的质感和真实,却为之深深打动。父亲看到结尾,有些触动,一种真实存在的力量,不是麻痹,沉陷在剧情里,最后要么是英雄主义,要么就是荒诞的自圆其说。而纪录片,是让人思考,拍纪录片的人所要呈现和表达的在荧幕面前一览无遗,也是无处躲藏的,他们在生活里一定是勇士一般的存在。纪录片是没有大结局的,它是真实存在而立体而流动的故事。故事中有你有我,反映这个存在的着的世界。
趣味总是相互影响的。说得如何好,不如自己来体验来得深刻,无论现在的娱乐可以发展到多么刺激感官、叫人欲罢不能,总有人可以享受到一种藏在深处的趣味。我想,人生总要拿趣味做根底。
难怪梁启超会说,人是多么可怜,有这种不假求外,不会蚀本,不会出毛病的趣味世界,竟没有几个人来享受!
然而,要不是偶然的一场“遇见”,也许我也是一个在电视剧前不能自拔的人。
十年前,对于一个刚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医学生,每天面对整个楼层卧床不起的病人,看见人来人往的人流室,见冲入下水道的未成形的胎儿,一只出现在玻璃瓶里透明的手掌……之后,一星期食欲不振,情绪低落,一度陷入迷茫。一边勤工俭学去餐厅打工,一边留意转行学业的事。
而此时的电视剧里医疗剧都是搞笑的剧情,高跟鞋,开衫的风衣,双手插口袋,动不动就让护士们来20g呋塞米,骇人听闻。(风衣不仅不能保护自己也不能隔离,手插口袋也是不规范的,一般医生们的口袋里,左右分开,一边是污染,一边是清洁。呋塞米是一般是20mg一支常用,20g那护士得掰支1000玻璃瓶。)
现实和剧情一样荒谬。月亮在天边升起,目下是远去的河流,头脑里怀疑有没有真实的存在?
云坊在豆瓣上发起了一场免费观影活动。一个周天的下午,我前去参加。在一个操场搭建的帐篷里,有木质的阶梯坐下,前前后后都是互不认识的年轻人,约十多人。一开始荧幕前说话,有人介绍即将观看的纪录片片名,和导演,以及拍摄背景。当时观看的片子讲的是在滇西遥远山区的纳西族家庭,生存环境决定了一个女人同时嫁给两个兄弟的纪录片。一个关于幸福的定义,在观影后引起我们广泛的解读和讨论。不认识的人开始打开了话匣子,纷纷参与提问讨论。整个过程氛围非常融洽,也有拍纪录片的导演提供一些拍摄的疑问。
约三小时后,各自的话已经说完,手中无酒,却皆有醉意,我留下深刻印象。我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观影活动。在后来的生活里,身边发生着越来越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它们往往太过真实,直面人生和思考,而无人关注。去感受存在着的,讨论这些是多么有趣的事情,仅仅一次,我感受到纪录片的魅力。它让我惊奇的发现打开自己,理解另一种生活的方式。看见不同面貌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