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终于到家了。
我开启了封闭系统(一种用钢板拼接将自己的房子全面覆盖的保护系统),亮起楼下(我的房间在地下十层,是个复式间)的灯。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早上出去遇到粉丝,带着我的新书《永生》要我签名,没办法,不签的话出版商那边又得花钱请公关搞定。
上午除开见几个地方权贵,跟他们分享了些笑话,中午就去咖啡馆赴老友的约。
“嘿,这儿!”
“抱歉,来晚了,又给几个有权有钱的主浪费了我的时间,这群人,以为跟文化人照个像自己就算是社会名流了。”
“没事,人都这样,自己没有,就想认识些有的。”
……
别了老友后,已经快3点了。星报的专访还是推掉吧,想去看场电影。
《荒原》,三区殖民地C6星的悬疑故事,没想到这小子现在都能拍电影了,原来一直都在那拍些小广告。
“你那部电影拍得挺复古的,”我在星际通讯里跟她说“构思也挺巧妙,就是背景乐太多了,又不是音乐剧。”
“哼,鸡蛋里也会被你挑出些骨头。对了,你那部中篇小说,改编权能卖给我么,‘音乐剧’帮我赚了不少钱,够我自己投资拍一部小成本片了。”
“眼光不错啊,小说送你算了,当年你帮我翻译的古文,搞定了我的论文答辩。没有你,说不定就没有那部小说呢。”
……
好多细节想不起来了,今日的记忆终于录完了。
玻璃罐里头的自己,还没睁开眼睛,看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
终于可以睡觉了。
第二天
“咳咳”
每次从培养液中起来总是要吐上一会,花了一会才洗干净自己。
上楼,床上的自己,还没睁开眼睛,看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
注射了神经毒素后,我把自己的尸体从床上搬到楼下,扔进回收罐里头。
利用率不高,但我是个很节约的人,再说每天消耗的培养液也不多。
不知道死到底痛不痛呢?不过那样的记忆不可能被录入新身体里。
检查完复制系统后,一切无误,可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