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没想到已经成为灵神的母亲来看她了。
“母亲,恭喜您成为灵神了。”
“飘零,你我母女缘已经结束,本神最后一次来提醒你,茗琉不可能回到他过去专情的样子,他的真实性格你完全不了解,不要错付自己的真心,找个真正爱你的人,好好过完这一生。”
“母亲!您不要走,不要丢下女儿。”
飘零在梦里对着她母亲的背影,哭喊着让她不要走,只是那背影还是消失不见了。
她从梦中惊醒,想着她母亲的那番话,陷入沉思。
次日清晨,茗琉上完早朝后,回到龙霄殿,见到飘零的装扮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她脸上擦了些脂粉,画了眉毛,嘴唇抹的鲜红,顿时有了几分妖娆之色。
他微微有些诧异,调侃道:“你这妆容是特地化给朕看的?”
飘零对着他娇笑道:“皇上喜欢吗?”
茗琉伸手在她脸颊上擦了擦,柔声道:“粉擦得太厚了,你不适合涂脂抹粉。”
飘零随即收起笑容,低头不语。
茗琉随后坐到龙椅上,正声道:
“帮朕草拟圣旨,朕要晋升静嫔为妃!”
飘零内心惊讶过后,有些茫然的望着他,小声道:“皇上,下官没有草拟过圣旨。”
茗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朕说你来写。”
“是!”
飘零连忙去一旁的柜子里取空白的圣旨卷轴,她发现原来圣旨分为好几种卷轴,有玉轴、黑犀牛角、贴金轴、黑牛角轴。
飘零犹豫着不知道拿哪个卷轴。
“贴金轴的。”茗琉看着她犹豫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
“是!”
飘零取出一个贴金轴卷空白圣旨,惊讶的发现圣旨的纸不是普通的纸,那材质好似上等的桑蚕丝织成的绫锦织品。
她取出圣旨卷轴放到案桌上,提起笔开始写,她的手有些发抖,因为她怕写错。
果然她将静字写错了,她停下笔,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黑。
“对不起,下官,下官重写。”
“不必了,朕亲自来写。”
茗琉将卷轴移至自己面前,大笔挥了几下后,就写好了。
她看到他将她写错的静字巧妙的改好了,不得不佩服他那龙飞凤舞般的字。
他丢下一句:“没事多练练字!”
就拿着圣旨给到元喜,然后二人往春风阁去了。
她失落的站在那里,拿起笔在废纸上一连写了好几个静字,她想到星云昨日的话语,看来昨晚他定是宠幸了静嫔,今天才会将她封为妃子。
她随后将那些废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废纸篓里,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龙霄殿回漂流阁。
她走到飘流阁门口时,惊讶的发现宫苑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飘流阁”的牌匾。
难道是昨晚做上去的?他的效率还真高,又要去看静妃,还不忘她这里的事。
飘零回房后,看着镜中自己略显妖娆的脸庞,微微有些恼怒,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取悦他,从来不施粉黛的她今早不知哪根筋抽了,从宫女那里借来脂粉,打扮自己,只想他会明白她的意思,结果反而自取其辱。
她将妆容卸下,托着腮帮在那里发呆。
突然房外传来一声通传:“瑶妃娘娘驾到!”
飘零闻言,慌乱的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急忙出去迎接。
“下官给瑶妃娘娘请安。”
“免礼。”
飘零抬起头,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瑶妃,还有扶着瑶妃的兰儿。
瑶妃的神情比起以前憔悴了许多,兰儿见到飘零,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娘娘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本宫早就不受宠。不知可有扰到飘大人?
“娘娘哪里的话,请娘娘进里屋上座。”
飘零上前扶住瑶妃进了里屋,扶她坐了上座。
飘零则在一旁站着。
“大人,您请坐下说话。”
“是。”
飘零便在瑶妃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随即命一旁的侍女上茶。
“大人,没想到皇上还是没有忘记你们以前的旧情,恭喜大人苦尽甘来。”瑶妃目光柔和的望着飘零,柔声说道。
“娘娘昔日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什么大恩大德,大人不要怪本宫当日鲁莽才好,大人有一阵没有消息,本宫心中着实内疚了许久。”
飘零闻言有些惊讶的望向瑶妃,她没想到瑶妃会和她说这些。
“大人,还记得当日给你一个肉包子的小太监吗?”
飘零闻言眼睛亮了,瑶贵妃怎么知道那个小太监?莫非......
“娘娘,那个小太监是您派去的?”
瑶妃微笑点点头,“本宫也只是无奈之举,希望确实让你受到了帮助。”
“那么,也是您让那个太监告诉下官去逍遥宫的?”
“逍遥宫,本宫不清楚,可能是那个小太监自己说的。
“飘零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飘零随即跪到地上,磕了个头。
“兰儿,快将大人扶起来。”
兰儿便上前将飘零扶起,飘零拉住兰儿的手,和她对视了一眼道:“兰儿姐姐,您不生飘零的气了?”
兰儿低下头自责道:“大人,当日是兰儿的错,不该对您说那些过激的话。”
飘零拉着兰儿还想继续说话,兰儿抽开自己的手道:“如今您是御侍大人,还请您不要再叫奴婢姐姐了。”
兰儿有些为难的说道。
飘零微微点头答应。
“大人,本宫此来只是想告诉大人,本宫对你从来未曾有敌意,你与皇上相识比本宫早,本宫自是不介意,只是那静嫔何德何能,竟也被升做妃子,她那官职低微的父亲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瑶妃气愤的说着,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下官能看出来,皇上确实对静嫔宠爱有加。”
“哦?难道大人也不能分走静嫔的一丝恩宠吗?”
飘零闻言为难的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娘娘您想多了,下官只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的,并没有得到皇上宠幸。”
瑶妃闻言大为惊讶,“皇上没有宠幸你,就给了你这个宫苑?”
“嗯。”
“不过,皇上其实也没有宠幸本宫,就升本宫为贵妃了,他留宿在天月阁的时候,对本宫也是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皇上没有对你......”
飘零好奇的问道。
瑶妃摇摇头,继续道:“刚开始本宫也没觉得不妥,后来本宫受家母启发,主动示好皇上,谁知皇上生出反感之意,就渐渐不来天月阁,想来是如此本宫才会失宠的。”
飘零内心一阵悸动,那么那晚在永乐宫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哎,不说这些了,本宫今日特来找故人来谈谈心,抒发心中烦闷,还请大人见谅。”
“哪里,娘娘有空请常来,飘零乐意为娘娘解忧。”
送走了瑶妃后,飘零心中似乎有些愉悦,茗琉竟然真的不近女色,只是想到静嫔,她的心又一次下沉了。
傍晚时分,飘零回到龙霄殿,猝不及防的被元喜拦在了殿外。
“怎么了,公公?”
“哎呀,皇上现在在怒头上,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发生什么事了?”
“又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反对皇上专宠静妃,说静妃使用了什么妖术迷住了皇上,而且还要逼着皇上册封瑶妃为皇后,皇上最讨厌大臣们干涉后宫之事。”
飘零闻言点点道:“那公公可知静妃为何如此受宠?”
元喜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飘零,说道:“您不会也认为皇上是被静妃的妖术迷惑了吧?哎呀,皇上是明君,怎么会容忍身边的妃子使用妖术,恰恰是静嫔任劳任怨不作妖,而且她父亲职位地下,皇上没有戒心。”
“戒心?”
元喜看到飘零如此不精事故的样子,吐了口气,小声说道:“本公公看在大人您近身服侍皇上的份上,给您提个醒,皇上刚刚登基,各方都不稳定,他最要防的就是前朝和后宫联动,而静妃他父亲职位低下,自然没有威胁,所以并不是瑶妃和静妃有多大差别,对皇上来说,是她们背后的势力决定了她们谁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