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堆砌文字了,塞上耳机,音乐开到最大,任由思绪天马行空,什么论文、工作、对象通通都滚开。从大三开始就一直忙着考各种所谓未来工作的敲门砖,每天在除开吃饭睡觉排泄渣物外的时间,都在被动的被人家支配着所谓属于自己的时间,被动的为了一个好的将来,不停地去学习考证参加活动争取优秀荣誉、不停地去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打着扩充人脉的旗号。生活就这样平淡而充实地流淌着,有时候心里很多想法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整理,或是微信微博企鹅里都被各种熟人充斥着,发个动态考虑的东西太多,或是嫌手写字难看,手难写。前两天在室友的扫盲下,发现了这片新天地,甚是欢喜。于是决定,把前段时间的经历写下来,愿大家在我的文字里,多一份对生活的希望,多一份对生活的热爱。即使被生活揉碎一地,也要笑着迎对。
在我二十四年的成长时间里,一直都顺顺利利,即使有点小波动小挫折,都被爸妈争抢着解决掉了,自己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人,特别是在进大学以前,简直就是个社会的文盲。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还是能满足基本的生活开支,作为计划生育国策下的产物,家里唯一的孩子的我,在承受来自各种期望之余也是被满满的爱浸泡着,心里承受能力基本上没被冲击过,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多强大还是有多脆弱。直到暑假我才知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羊年,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的一年,我的本命年,爸爸的本命年。不知道从哪个时代就流传的本命年会多灾多难的魔咒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降临在了我原本匀速行驶的家庭列车上。暑假实习一个月结束后,原计划去外面走走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始规划自己的行程,就被一大早的肚子急痛给搁浅了,接着就是强忍着痛,在医院各种检查,抽血验尿、B超CT,自己一个人在医院跑上跑下,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腹部胞块,必须立即住院手术,晴天霹雳,得到医生的判决,眼泪不争气的不停打转,怎么办怎么办不停地在大脑闪了一遍一遍,怎么会就要手术了呢?最后,只有打电话给妈妈,不知道是疼激发的眼泪还是被医生立即住院手术吓着了,哭得歇斯底里,让电话那头的妈妈浮想联翩,说清事情原由得到妈妈立即回家的命令后,感觉漂浮的心立马找着了港湾。
连夜坐着火车回家,半夜三点半到的市里,走出站就看到爸爸黑暗中厚实的肩膀,真的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看到爸爸的那一刻,肚子真的不痛了。回家睡到天亮后,紧接着又是医院的各种检查,B超胸片心电图抽血……最后,被确诊为卵巢囊肿,医生说必须动刀子切除卵巢,说我得太大了。原本放下的心,现在又被决绝的悬起了,卵巢切了,怎么生娃娃?我可是和男生手都没牵过的妹子,任悲伤情绪像野草一样疯长,妈妈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在医院上串下跳,不停地进进出出,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我就这样安静地蜷缩在医院狭小的病床上,呆呆地盯着地板,任由心中的正能量和负能量不停地PK,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下午断断续续地喝着医生开的泻药,一句话不想说的蜷在病房里,就这样想想停停地睡了,醒来便是第二天清晨了。
一大清早,病房里的宁静就被一中老年妇女划破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我们家一远方亲戚,以前是这个医院的护士,医生都很尊敬她。就这样,我在她的建议下,转院来到了市里的三甲医院,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直接入院两天后手术。老天真的像是在考验我得承受力,这边的主治医生竟然说可以腹腔镜,竟然可以不用切除卵巢,甚至连卵巢都不会伤到,真的是个好消息。原本做了最坏打算的我,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感觉生活一切都如此美好。生活就是这样,当里跌入谷底时,给点阳光,便会灿烂如花。手术很成功,微创疤痕也只有一点点,术后打了三天点滴便回家休养了。走过来之后,便觉得一切都会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