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89年,我在德国西柏林TU大学研究所进修微电子芯片设计。那时他们是双休日制度,我们是单休日。开始我们还不习惯。后来就好了。双休日有时加班,有时要到处去逛一逛。
1,我的公寓住在离柏林墙很近的地方。这是东柏林为了防止东柏林人向西柏林逃跑设立的封锁线,这个墙大部分沿着河流一侧还有铁丝网,有些人为了越过这个墙是拼尽了命,想千方百计上越过这个墙,有的从小河潜泳过去,有的坐气球飞过去,有的想黑夜爬过去。这些试验都不成功,当他们被东德的边防部队发现的时候,都被击毙了。柏林墙上有很多的画都是艺术品,画的有人物,风景都是很正经的画。在墙的西面,有很多的墓碑来纪念这些死难的人员。特朗普搞美墨边境墙 可能是从这里学习的吧。柏林墙已经拆除很久了,这只能当做是历史的资料。
2,当时西柏林比东柏林要繁荣的多,物资也很丰富。德国东马克和西马克的官方比例是1:1,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一个西马克可以换18个东马克,我也换了一点点马克到东德去买了一双运动鞋,东柏林很萧条,物资也很贫乏。德国人办事很严谨,不像法国浪漫,英国的绅士。在一个地铁站名飞利浦站的地铁站里,他们的工人在修墙壁贴瓷砖,我看他们修的好几天都进展不多,但是最后做出来的效果是非常的平,就连马路上铺的的地砖误差不超过两个毫米。双休日他们都在外头修自己的汽车,他们的动手能力都比较强。另外他们不要的东西就直接扔到马路上集中的地方,比如自行车不锁了,那就是不要了。在后期我就捡了一辆自行车,上班30分钟和地铁差不多,德国人很会算计这一点和中国人的类似,他们不用的东西就在双休日到跳蚤市场去卖,我们也经常去跳蚤市场看,那里什么东西都有。当时看德国有点先进,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汽车产量和拥有量世界第一,我们在市场的繁荣程度上与街道上的大楼之多与环境的美观上,都不比他们差。不过还有一点柏林的森林还有好几处,经常警察骑着马来保护这些森林,这一点我们还是很感动的。
3,我在骑自行车上班的路上,左面是希特勒的议会大厦,右边是一个广场,广场上到处是少年在踢足球。看来足球是要从娃娃抓起的。我们实验室有一位从加勒比来的黑人同事,那年的圣诞节,他请我和另外一个同事到他家里去做客,我们一到他家就发现房子很宽阔,他的夫人是德国的漂亮的白人,她是中学教师,她的两个小孩也都皮肤是白的。我的公寓里也住有很多的黑人,他们都很有礼貌。在德国不管认识和不认识,在离开电梯的时候和见面的时候都要说问候语。上午说“模尔根”,下午说“谷登它格”离开时说“曲思”。在德国很少有歧视民族的人。89年元旦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当时我正在西柏林中心广场上,人们都狂欢欢呼、拥抱。我也和德国的中年妇女西式的拥抱了一下。在德国的大街上,经常有人来向你要一点小零钱“词外马克”意思说要两马克,可能是坐公交的钱。开始我给两马克,以后我也分不清他们要钱到底干什么就没有给了。他们不少人,把我们看成日本人,以为我们很有钱。在街边或公园经常看到有一些中学生,见到我就伸手问:“歇格瑞特”,意思就是有香烟吗?当然我们礼貌的谢绝了。有一次我们去郊区公园去玩,由于那里的纬度比较高,所以天黑的早,公交车就没有了,我们在公交站等了很久,一对德国老夫妻见到我们这种情况就很热情地说:公交车已经停了,我们开车带你一段到地铁口吧。我们很感激德国人的热情。在西柏林每周定时在固定的马路边开地摊卖菜。所以人们的生活还是很方便的。时间一过马路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如果你走在大街上经常会碰见促销的活动也有演讲竞选的活动,这些我们都是不参加的。
4,去德国进修之前,我们准备了几个项目,但是由于时间紧,我们做了三个其中两个达到到西门子工厂投片的水平。在西柏林我认识了在慕尼黑西门子总公司做测试工作的工程师思瓦得先生,我们相处的很好,当我做完我的项目,把我的测试码交给他后,他们组的测试结果说很好。我们就非常高兴。后来我在北京香山国际会议上发表文章时就请他也来了。大学众多高水平人才搞芯片设计,西门子工厂集中审核之后给予流片,这对于增加集成电路产品的类型,提高科技水平与应用市场都有很大的好处,解决了投片费用极高的问题,这是很好的经验呐。
时间过得真快呀,离开西柏林已经30多年过去了,总之我对祖国这些年的进步觉得非常的高兴。当时西柏林远远超过我们繁荣进步,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我在上海啊,北京深圳杭州啊,这些地方看到我们远远超过他们了。中华巨龙向第2个百年奋斗目标,一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