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出,造化已奇。水流花开,清露未晞。要路愈远,幽行为迟。语不欲犯,思不欲痴。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诗品》里这样解释缜密。缜密是一种细致严密的境界风格。
翻译过来就是,缜密的诗歌艺术境界是有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事物为依据的,虽然表面上似乎无法知道。当意象形成并将出现于诗篇之时,天地自然的造物主都会对出现的意象感到惊奇。水流时波纹细密,花开时花瓣重叠而有层次。清晨露珠洒在草地上还没有被太阳晒干,点点晶莹,无限细密,缜密的景象就是这样的。缜密要求在行文上纡徐细致曲折,就好像人缓步行走在弯曲细长的小路上一样。缜密的语言不可重复芜杂,应如月下积雪一般洁净,缜密的诗的思路不应呆滞,应如春风吹绿草木一般充满生气活力。
缜的本义是用来织布的麻缕,密是把麻缕紧密地编织在一起,所以缜密就是像布一样细致紧密的诗歌风格境界。缜密说的是意象和物象的关系。物象是纯客观的存在,意象是诗人的意进入物象并对物象进行改造的结果。第一个提出和使用意象这个概念的是刘勰。刘勰认为意象是心与物交融的产物,它最初存在于诗人的想象之中,然后,“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即心明眼亮的诗人,根据头脑中的意象,用笔把它表现在诗篇之中。
当麻缕因为密织而变成布的时候,人们看打的是布,麻缕已经包容在布之中了,当物象因为诗人之意的融入而变成意象的时候,人们看到的是意象,物象已经包容在意象之中了。艺术创作的核心是意象的创造,把意象与物象的关系问题,也即艺术创作与生活真实的关系问题,放到缜密品种来论述,可谓既形象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