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早已泪流满面了,哽哽咽咽地说:“我叫你们笑话了!”玲玲道:“啥你们我们的!你净乱吃醋!瑞年是我的亲兄弟!”梅子看了玲玲一眼,又看瑞年一眼,说声:“你们不消扶我,我能走!”挣脱他俩的手,往前就走,一步尚未迈出,就哎哟一声,身子一歪,又差点跌倒。瑞年、玲玲便又急忙扶她到路旁一块一尺来高的石墩上坐下。
原来梅子是把脚给崴了。瑞年便蹲下*身去,给她rou脚踝。玲玲站在一旁,背起手来,笑眯眯地看着瑞年。rou了半日后,他抬头问道:“好了没有?”梅子淡淡一笑,答非所问地说:“我这么大个人,还没脸没皮地哭!真把人怪死了。玲玲……”说到这儿,眼里的泪光早又化成珠子,一串串的从眼角滚了下来。玲玲急忙伸出一只手来,搭到她的肩上说:“死梅子!咋又不说了?谁叫你乱吃醋呢?”梅子扭头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说:“你可不准笑话我!你要是笑话我,我就给汪衍荣说,叫他打你!”
“他凭啥打我!”玲玲笑问。
“没看你……”梅子说了半句,却又打住,轻叹一声道:“算了,玩笑开过头就没意思了。”
玲玲笑道:“反正我脸皮厚,不嫌怪。你没说的话我都给你说完:我就一下子给楔到铆,最多是说我跟瑞年好得太,把不 要 脸的事情都做了嘛。再还能说啥?只要衍荣敢信,我就敢跟他翻 脸!梅子,你想说的是不是这话?”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