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久之前看了一个笑话。两个人去相亲,男方问女方:“提到‘亚当’你会想到什么?”女方说:“夏娃啊!”于是两人拜拜。男方说:“因为我想到的是‘斯密’!”两个人虽然坐在彼此面前,但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世界。现在的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思想世界,夏娃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成为亚当的肋骨。然而,思想的世界是纷繁复杂的,人和人之间对思想世界的要求越高,就越难建立亲密关系,这也许是现代社会单身率越来越高、结婚年龄越来越晚的原因之一吧。不过,理智地来看,现代年轻人对爱情和生活的精神层次的要求越来越高已经成为一种趋势,这算是时代的进步。
当下对精神交融的快乐和原始欲望满足的快乐的流行观点,大致分为三种境界。简单而言,第一境界,沉迷于肉体快乐;第二境界,精神交流与爱欲合二为一;第三境界,纯粹的柏拉图式精神交流。又有人将第二和第三境界位置互换。但总体上,不超过以上三点。然而,一个我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的常识是——流行的不一定是对的,有对其进行反思的必要。
至于亚当和夏娃的故事的隐喻,可以说劳伦斯在“小黄书”《查泰来夫人的情人》的第一篇,给出了一种最纯粹的解读:“她们跟带吉他的小伙子来到森林健行,一路弦歌不断,他们是自由自在的。自由自在!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字眼,在这广阔无拘的世界,这清晨的大森林里,同这群英气蓬勃的年轻人为所欲为,特别是你来我往高谈阔论、畅所欲言。”“一生的尊严和意义,全在的手的绝对、完美、纯粹、至高无上的自由。”“我们的时代根本是个悲惨的时代,所以我们拒绝那悲惨的态度来面对它。”劳伦斯高扬的不仅是人原始的自由,还有精神的自尊和独立,亚当和夏娃的诅咒正在于失去了这两种自由。
这本书尽管被当时高雅正统贵族阶层视为洪水猛兽,也因有悖善良风俗,有伤风化,被一度查封。但其严肃的寓意值得任何文明时代的人去思考——究竟什么是真正的文明,文明的发展是否对人类真实本能产生异化,文明对生命本我的包容程度到底有多少。
亚当和夏娃,被上帝诅咒,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永远劳作,一个作为种族繁衍的工具、不停生育。这不得不说是宗教的一种教戒,因为人只有建立规矩、遵守契约才能生活得更好。这也是契约论至今都被整个人类世界默许并遵守的根本原因。
在都市中生活久了,很多人都会养花、养猫、养鸭、养鸟,去丛林间跑步,去溪水边吹风。返璞归真,是人性回归自然的最基本的渴望,也是人发展到一定程度本然要达到的境界。祈祷都市男女,无论老少,都能理智对待本真的自我和身边的一手、二手、三手、N多手的知识和文明教条。打破诅咒、拥抱快乐、争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