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怎么的和朋友谈起了人所有不幸的开始,是来源于什么。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家庭的不幸,才是一个人不幸的开始。
家庭是温馨的港湾,容纳漂泊的灵魂;家庭是如伞的大树,遮挡酷夏的骄阳;家庭是清凉的春雨,拂去疲惫的征程;家庭是永远的牵挂,珍藏幸福的存根。
试问一个没有感受到家庭温暖的人,你觉得这人是幸还是不幸?试问一个经历了家庭变故的人,你觉得这人是幸还是不幸?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欢乐颂》里孤独高冷的安迪吗?那个因为童年的家庭变故、遗传的精神病基因,习惯与人保持疏离,害怕与人发生身体上的触碰。
当她找到她弟弟的下落时,想过见到至亲时的一千种想法,不外是鼻酸、流泪、百感交集。但都不是,因着时间的距离而产生暂时无法消弥的生疏。
每一种都想过,但都没有眼前的场景来的真实。而这种真实之所以真实,因为它否定了所有的假设。
这种生疏,给她带来窒息般的压抑,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我弟弟回家。
安迪的不幸源于家庭变故,流离失所,使她对抵抗这个世界;缺失的亲情,使她抵触与人之间的触碰。尽管她成长得非常优秀,但没有家,她如何是一个幸运之人呢?
冷漠嘲讽,有时比抛弃更残忍。
朋友给我讲过这样一个真实故事。这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劈柴挑水,洗衣做饭,她样样都会做,且是很用心的在做。但始终得不到母亲的一句表扬,换来的只有冷言冷语,只有无穷无尽的挑剔。
她最难忘的莫过于有一回切菜时,一时没注意,菜板从灶台上滑了下来,砸中了脚踝,伤得见骨,地上流淌了一大滩血。她不敢告诉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前两天还说过,切菜时菜板不要放在灶台的边缘,这样会很容易掉下来,砸伤自己。她当时害怕得,只想尽快收拾这地上的血迹,不希望被母亲发现。
收拾完地上的血迹,就独自一人打车去了附近的诊所。可另她没想到的是,那家诊所不具备为她缝合伤口的能力,毕竟她伤得露骨,就让她到正规点诊所去。当她走出诊所,准备打车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更悲催的是,手机落在了刚刚那辆出租车上。她当时真的感觉很绝望,觉得老天对她很残忍。
悲伤过后,总得面对现实。她知道,这下子,再也满不住她母亲了。她慢慢走向她母亲常去的那家诊所,医生告诉她,她这伤口很深,需要缝合,但是我这儿没有麻药,缝合的过程中会十分的痛,希望她能忍着点。我们都知道缝合伤口是很疼的,更别说是缝那种都见骨的伤口。她真的是一位非常坚强的女孩,尽管疼痛难忍,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她说哭不适合用于她身上,她也没那资格去哭。
她是一位命运坎坷的女孩,生活给了她很多的磨练,让她早已忘记了哭泣,学会了坚韧。身为一个女孩,农村总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存在。任她如何辛勤的付出,都得不一句关心,哪怕是一个欣慰的眼神都不肯给予。
须臾,缝合完了,医生给她母亲打了电话。片刻之后,她远远地望见母亲来了,不敢抬头,把头埋得低低的。她说她的母亲一来就骂她,如她料想的那样,没有一句关心她伤口咋样的话……
对这个女孩来说,她年少时的生活是不幸的,她期盼得到家人的关爱。可现实,给她浇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但如今的她,她成长得非常的优秀,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灿烂的笑容,心里拥有乐观向上的态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了。她的母亲并不是不爱她,只是她母亲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这种爱是难以令人接受的,难以理解的。
我随即想到了我自己,回想自己从出生成长到现在,是有多幸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反而,还在不停的抱怨父母这不好,那不好的。
亲情是不可以用加减计算的,有便是全然地不图回报地付出,没有则清零,并不存在中间的计较。
父母在,家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家没,人生只剩归途。
不幸的人儿,别总活在过去,应活在当下;幸运的人儿,请珍惜现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