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极了电影。
闹钟没响,我已醒来。窗外依旧灯火通明,但我睡意全无。起身,以最小的动作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久违的面孔,怎么这么老了呢?但笑起来,还是蛮精神的,说明笑能让人永葆年轻。洗脸刷牙,一切就绪,准备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开启新的一天。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
“老三,你赶紧回老家,你干妈去世了。当天办完。”老家邻居大叔打来电话。
这个消息让本来精神抖擞的我心如坠入悬崖。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也就五十左右啊!太意外了。我叫醒睡梦中的爱人,给她说了这个让人伤心的消息,她一骨碌坐起来,连忙穿衣服,来不及化妆,和我一起回到老家。
老家一片悲寂。所有人面带悲意,家里人已经哭得有气无力。我跑到干妈跟前,磕了个头,哭了起来。这会儿主事的林叔把我扶起来,告诉我干妈是胰腺癌,总共十天左右,没有受罪,走得很安详。直到临走也没给任何人添麻烦。
从到老家一直到灵车将干妈拉走,总共不超过两小时,五十的人,活着时爱面子,谁家有事都是她的事,一生热情大方,不拘小节,可就这么一个让人尊重的人还是抵挡不了疾病的折磨。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吉人自有天相,是骗人的吗?
和老家人握手拥抱辞别,回到工作的城市,让自己又重新审视生活态度与工作观念:人生如此短暂,何必在乎许多。得多少是多,失去的有何不舍。何不在有一口气时,多笑一笑,多享受快乐的氛围。
我挨个发微信,晚上一聚,我想把自己的感悟说给知己们听,让他们也改变一下。可大部分人都模棱两可,有的需要陪领导,有的需要陪客户,有的需要陪女朋友……我算了一下,没有一个陪家人的,也许他们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或者他们正处于人生提升期,可能都在为了家人过得更好而努力奋斗。
我和爱人商量,晚上再回家,和父母吃饭。她很意外,因为既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参加了一场葬礼,势必会有太多的触动。
我买了一只鸡,许多小菜,拿了一瓶好酒,让爱人带着驾照,晚上我和老父亲喝一壶。我们开着车,边走边看路上的风景。原来生活节奏太快,都没有静下来好好看看这些充满记忆的人与物。他们依旧存在,只是改变了不少形态,依稀可辨当年的影子。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