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的播放着蜻蜓FM里蕊希的《一个人听》,每一期的我都听好几遍,蕊希的声音可以让一颗燥热的心,回归平静。而我总会在淡淡的音乐里找到一丝共鸣。当我听到那一期,《长大,这两个字孤单的连偏旁都没有》的时候,听着阚清子的经历,不知是因为感同身受,还是触景伤情,竟是那般哽咽。
一场秋雨一场寒,深夜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就像下班赶车的脚步声,那么匆忙。毫无征兆的打在石板上,撒在夜空里,清冷而孤寂。这个季节白露已过,自然是有几分清冷。我打伞走过一家烧烤小店,因为雨天门外的小摊已经搬到房里,却依然有两个中年大叔在屋檐下把酒举杯。调皮的雨丝浸湿了衣衫,不知是心比雨更凉,还是真的不是很凉,他们却似乎没有觉得湿冷。看到他们不停的喝酒,眼神却是那般空洞,想必一定是装了不少故事。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骗你的人比爱你的人会说。饮的是酒,下肚的或许便是更多的无可奈何吧!
小的时候不知道的东西,总是格外好奇,也总听到大人说,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很多时候和一些姐姐们一起聊天,听着她们婚后各种琐碎,一边眉宇微皱,一边告诉我你还小,再长大一些就懂了。 曾几何时,小小的我们,偷偷穿着爸爸的衣服,妈妈的鞋子,挥舞着袖子大喊,我要快点长大,我要去好远好美的地方。我要像爸爸妈妈一样,拥有超人的力量。总想着有一天飞出去,看更远的天空,那么天真的憧憬着未来的蓝图。
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一撇一捺的人生,就是长大的历程吗?只是这中间又有多少悲欢离合,多少身不由己、多少喜怒哀乐。
茫茫人海中,见过多少姑娘白天各种没心没肺,深夜里咬着被单,流着眼泪对父母说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不要担心自己,我不在身边,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也看见过大多少年白天各种忙碌,各种应酬、打电话回家、又是买房买车,娶妻结婚的压力,单薄肩膀承载了多少压力。
我曾看见过一个一米八的男生,在夜晚刚刚拉开帷幕的时候,一个人在德克士的门口喝酒,喝着喝着却哭的歇斯底里。或许有人会说,这么大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也或许也有感同身受的同类,只是他们把压力藏在心底。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刻他只是一个想要简简单单生活的少年。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把不好的情绪,压在了心底,偶尔翻开就成了生活的调味品,回头便是一段回忆,一段经历。
清晨的露珠圆润的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到地面,几秒钟就消失不见。就如同这清晨行色匆忙的上班族,几秒钟都能换一波容颜。姐姐带着妈妈出去,回来的时候妈妈不在,一问才知道,她还在姐姐让她等自己的地方没有动,一个人安静的等姐姐接她一起回家。我俩听着竟是那么心酸,曾经我们跟在妈妈身后,只怕自己丢了。现在妈妈跟在我们身后,只怕妈妈丢了。这也是长大,却是由一个大人变成一个孩子的心理演变。
长大这两个字,看着那么简单,都是独立的个体潇洒不羁。但却又那么孤独,连一个偏旁都没有,独自承受这诸多事故。这或许就是古人造字的精髓所在吧!成长就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一个人的春夏秋冬、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即使幼年的你有父母、中年的你有伴侣、老年的你有孩子,可完全懂你内心的,只有你自己。
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却还是有好多姑娘宁愿单着,也不将就,尤其是那些经历过风霜的姑娘。她们可以赚钱养家,可以自己背着行囊走南闯北,可以在生活拮据时吃着泡面却依旧可以发一张大餐的照片给关心自己人。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流泪,天亮了依然打起精神上班。小时候是父母的明珠,长大后是父母的支柱。
那些为了生活奔波的少年,他们扛着仪器走过荒芜人烟的沙漠、爬过大大小小的山峰、趟过泥泞不堪的荒野、吃过一碗泡面一个馒头的饭菜、在几十度高温的天气奔波、在倾盆大雨里工作,只是因为长大,肩上的那份责任。苦却不能放弃,累却不能倒下。结婚了的,回家次数少的可怜,甚至都没见过几次孩子。没结婚的,出门那一张张车票,便是父母最揪心的牵挂。
我记得认识一个朋友是带项目的,一年四季基本都在项目上,很少回家,项目上基本是没什么假期的,也就最多一年回两次家就已经很多了。他说有一次回家,他到了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小小的女儿,他刚要伸手去抱,却被女儿一句“叔叔你找谁”硬生生的愣在原地。他蹲下身去抱女儿,眼里却早已浸满泪水。用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丫头,我是爸爸呀!我是爸爸呀!”。他就像失去至宝一般,抱着姑娘哭了,背影是那么孤单落寞。
时过境迁听着故事的我,一时间被拉进回忆里,我喜欢雨,因为我生在多雨季节,也因为雨天爸爸会休息,会脖子上架着我陪我们玩。我见过他粉碎性骨折的脚趾、见过他汗流浃背的背影,却从未见过他在我们面前有过抱怨。记得去外地上学的时候,他送我们到学校,那时候感觉爸爸就像神一样,高大、安心。后来再送我们,看着爸爸妈妈已经弯曲的背脊,才知道他们已经老了。再也不是记忆里无所不能的超人,而是一个个盼子归来的空巢老人。
长大是一张车票,小时候你家里头,父母在外头。长大后你在外头,父母在家里头。都总是形只影单,那些头衔身份总在互换,故事从未间断。
愿我们在这个孤独旅程的人,在深夜里,不再辗转难眠、不再刷着手机看评论感同身受;在清晨有粥、下雨有伞、身边亦有良人相伴。
不管是熟悉的你,还是陌生的你,都愿此刻孤单的你,做一个幸福的人,读书、旅行、努力工作,让所有的磨难成为勋章,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