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
赤沐霖的话使众人惊诧不已,
每个不知所云的人彼此间面面相觑,
像是在为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而有些愧怍。
“沐霖,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确定你要找东西就在我们这个地方?”
老族长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处境。
“族长,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赤沐霖如实回答着。
“只是受人之托我的确需要找到‘冥泊之露’。”
“原来是这样啊。”
老族长若有所思,“你们在场的人就一个都不知道‘冥泊之露’的事情吗?”
老族长环视周围一周,
目光所及之处触碰到的人无不唯唯诺诺地躲闪开了。
最后老族长的目光又回到了原处。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大伙儿不知道就算了。”
赤沐霖见一众人都沉默不语的样子于是解围道。
“要是你真需要什么‘冥泊之露’的话,
除了在这里的人恐怕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个村落了。
大家伙儿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关于河流水泊的事情。”
老族长重又开口向着众人发话,他确实是希望能够助赤沐霖一臂之力。
不多会儿人群里弱弱的传出了一句声音“大家还记得赤少侠曾带头斩杀的‘淀海神’吗?
神兽居住的地方不是很奇特吗?要我说……”
“你别说了,什么神兽,就是海怪!不可能!”
老族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说话人继续的言语,
考虑到赤沐霖在场怕触及他的伤疤一样老族长是护着赤沐霖的。
赤沐霖同样意识到了老族长的好意,
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有话尽管说不必顾忌些什么,
只要能帮助我找到‘冥泊之露’我就感激不尽了。
刚才没说完话的请继续说下去吧,我想听听究竟‘淀海神’的栖地有何与众不同。”
先前说话的人看了看老族长的面色,
见他是在鼓励自己照赤沐霖说的去做便没再担心些什么:
“其实我说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家伙儿都知道,‘淀海神’栖地有个怪象,
但凡接近那里的人都会失去神志一样变得精神恍惚。
这也是‘淀海神’在遭到斩杀后大家都不再去那里的原因。”
说话的人讲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又词穷的样子。
听到他话的人低声细语议论纷纷,确像有这回事的样子。
赤沐霖听完之后感觉这个种也许真有蹊跷,
可能与“冥泊之露”有关未尝不存在。
“既然这样,还请带我去那个‘淀海神’曾出现过的地方看看。”
赤沐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好,就让我带你去,沐霖。”
老族长起身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族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您老人家年事已高这种事情就不好麻烦你了。”
赤沐霖赶紧一把扶住了老族长。
“你是嫌弃我年老不能办事了是吧?
告诉你下子,我骨头还硬朗着哩!”
老族长推开了赤沐霖明显有点儿生气了。
“不是,老族长,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赤沐霖也是一脸尴尬不知道作何解释,一时半会儿老族长的盛情又难却。
有个和老族长年纪相仿的人此时走上前,
“我说老头你就别犟了,年轻人也是为你好,就让适合的人带沐霖过去吧。”
这番话倒使得老族长感觉到自己是在有些倚老卖老,不免有点儿羞愧。
“那你们看谁合适吧,一定得给赤沐霖找个靠谱的人。”
“那您看我合适做这件事吗?”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黑泽长老突然开口说道。
“不行,你不行!”
一看是黑泽长老站起身来老族长连连摆手,
对于黑泽长老曾力挺让赤沐霖受罚之事老族长依然念念不忘,甚至有点怀恨在心。
“我觉得这个主意倒行。”
赤沐霖突然的话语使得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至少在场不少人都知道黑泽长老曾经在斩杀“淀海神”这件事情上有为难过赤沐霖。
黑泽长老也很意外,
他并没想到赤沐霖不但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还在老族长面前替自己说话。
“我一定把赤少侠带到他想去的地方,也会竭尽全力帮他找到‘冥泊之露’。”
黑泽长老当着大家的面前像是给所有人作了个承诺。
感到仿佛有一线希望找到“冥泊之露”的赤沐霖没有继续等下去,
他带着不无几分焦急的情绪催促着黑泽长老“我们现在就去。”
看出了赤沐霖的确实是很迫切希望找到“冥泊之露”的黑泽长老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现在走都行,要不再带几个人?”
黑泽长老是对赤沐霖好意的提议。
“不必了,带上我的向导就行了。”
赤沐霖心里考虑的是人多了反而碍事,不如少带些人。
在这种想法之下包括马夫在内的四个人就一齐坐着马车去往所谓的“淀海神”的旧穴。
行程并不远,只是在距离村落近郊的一处地界,
搭乘马车时穿行的时间就更缩减了大半。
不多会儿到了那边之后有段距离是马车根本行不通的,
赤沐霖只好安排马夫留下来照看马匹,
自己以及黑泽长老还有一个向导徒步往更接近目的地的方向去往着。
“我们待会儿走条捷径,
这边高地势的阻隔让我们难以直接进入到里面,
如若拐弯的话走再远的道儿恐怕未必都到的了。”
黑泽长老一边走着一边像是跟赤沐霖在商量。
赤沐霖点了点头,
“黑泽长老,我们对这边也不太熟悉,有关怎么走的事情还完全得听你的。”
不多会儿在黑泽长老的引领之下赤沐霖三人走到了一处壁崖式峭缝处。
“从这里过去会很快到达的。”
黑泽长老指了指这地方便带头往其间穿梭而过。
赤沐霖走在里面能够感受到光线很弱,只有略微黯淡的光晕,
崖隙距离并不漫长却让人觉得仿佛没有尽头。
一缕光骤然投射过来让赤沐霖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只是转了个弯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藏在地窟里的一望无际的湛蓝泊面出现在了这三个人面前,犹若梦境里的场景一般。
“好久没见到这样蔚为大观的景象了!”
黑泽长老长吁了口气,
“自从‘淀海神’不再是村落的神兽我们都没来过这里为它祭祀了。”
黑泽长老如同自言自语般念叨着。
“我记得自己曾经不是在这个地方斩杀‘淀海神’的,
怎么这儿倒成了它的栖地?”
赤沐霖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按传统曾一直在这给‘淀海神’提供祭品,
只是不知道最后那次它为何会出现在人流集中的普通湖流为害村民。”
黑泽长老简单解释着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赤沐霖知道自己目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再去考虑这无关紧要的事,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冥泊之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冥泊之露’?”
摆脱了无关痛痒的念想后看着无穷无尽的蓝色泊面赤沐霖率先涌出的是这般直接的想法。
“赤少侠,你看这片湖泊和你要找的‘冥泊之露’有关系吗?”
黑泽长老自从再见到赤沐霖时说话的语气都很客气,
他提出的话表明了他也有着和赤沐霖差不多的考虑。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具体又觉得不怎么像似乎欠缺了些什么。”
赤沐霖边说边在考虑的样子。
往周遭看去时候只见渊庞的泊面周围仅仅只有一道很窄的足以让人靠拢的道径,
其余位置根本难以靠近。
光看这表面和赤沐霖在书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一时半会儿赤沐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赤师傅,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话要不我们再换个地方看看?”
见赤沐霖仿佛在发呆的模样一直跟随在旁的向导提醒着他。
“这样也好。”
别无它法的赤沐霖“嗯”了声转身欲离开,
冷不丁踩塌了块石方坠进了湖泊里。
“乓当”石头落水的声音让赤沐霖觉得有些奇怪,
不像是沉入了湖底反而像是在湖泊中层停住了。
“怎么回事?”
赤沐霖下意识地猛然回身过去却只看到泊面上微许的涟漪。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
赤沐霖在某种直觉指引下只身往水泊里走去。
“你要干什么?”
以为赤沐霖要做什么傻事的向导惊呼出声,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因为赤沐霖并没有沉入湖底,
湖水只是没到他半个膝盖罢了!
这带有障眼法的泊面下竟藏着一条小径!
赤沐霖沿着水中隐径往前走着,
快到湖泊中间时候他感觉到了竟有什么阻隔样的东西,
他生硬穿进去了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块不大的陆地实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所看到的更像是一处微型的迷厘岛,
有泉眼汩汩流淌出来的水滋养着周围的石头,
这些石头居然带着某种活性一样。
“灵石?冥泊之露?……”
赤沐霖喜出望外,这里遍地都是和柴氏高官玄铁来源一样的异石,
以及和古书上描述别无二致的冥泊之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赤沐霖此刻的心情是难以抑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