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独独看到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还回人海里去。”——题记
那天我骑车路过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在学校门口卖红豆饼的那里站了一个女生。
那里有个女生,那个人是不是你?
你也有和她一样的衬衣,大一个尺码让你觉得更舒服。
你也有和她一样的短发,用手折到耳后,风吹响了远处奶茶店的风铃,也吹动了刘海。
你也有和她一样的眼眸,低头流离间笑意荡漾,抬头发呆时那可爱模样。
你也有和她一样的唇齿,磕碰间发出的“谢谢”,配上专属于你的明媚。
这场景和我记忆里的一切都相差无几。
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你,那个人也必须是你,也只有你,可以让眼前的这一幕有其存在意义。
我想走上前去,想象以前一样,想一如既往地站在你身后,把钱递给老板和他讲,我来付吧。
我想走上前去,想象以前一样,想一如既往地被你嘲笑,我那蹩脚俗套的搭讪技巧。
我想走上前去,想象以前一样,想一如既往地把红豆饼放到你手里,再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我想走上前去,想象以前一样,想一如既往地被你拥抱,在冬日里那长久不下雪的西安,在春风中那波光动容的洱海,在夏夜街边那和朋友喝啤酒吹牛b的烧烤摊,在秋光下那依然范特西里听你唱《安静》
我想走上前去,想象以前一样,想一如既往地让我的周围是你,我的眼里是你,我的脑海中是你,我的四季是你,我的昼夜是你。
我想走上前去,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可以和你再象以前一样?
可不可以让我们把时间的刻录带往前调,再调到三年前的那一个初识午后。
我还会站在你身后,还会蹩脚,但应该不会窘迫到红脸。
可不可以让我们把时间的刻录带往前调,再调到三年前的那一个失眠夜晚。
我还会盯着手机,翻看着你的围脖,看着你那天晚上发的“谢谢你。”,还会揣测那个lucky guy,但应该不会难过。
可不可以让我们把时间的刻录带往前调,再调到三年前的那一家料理店。
我还会把心意录进玩偶,还会为你买杯香草拿铁,但应该不会再低头,不会再弄洒鱼子酱。
可不可以让我们把时间的刻录带往前调,再调到三年前的那一家奶茶店。
我还会把我和你的名字写在贴纸上,但应该不会再在后面写下“#1314”。
然而,上面期冀的可以在现在都变成了不可能。
然而,上面默认的应该不会在心里即使是现在其实也还是不可躲避。
然而,那首留在圣诞节的《安静》,也从那时变成了沉默。
然而,那年的七月流火,也在此刻流落了曾经。
哪怕可以剧情重演,哪怕仍不知未来几何,哪怕早已了心之所向,哪怕我们不是如今形如陌路,哪怕再遇见,我仍会不自觉地脚步向前。
我还是会停下来,可能会转身,也可能会寒暄,但不会再叨扰。
因为,我除了历历不忘的喜悦和感动,还多了分手时的争执和泪眼。
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到现在还万分相信,我和你是和平分手,甚至一度认为我们是分手后的典范情侣。
我记得第二年冬天你的第一张美国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单。我记得第二年冬天我的第一笔五百元钱的稿费。
我们的未来开始变得明亮,常年多霾的城市也开始因冬季的光临而变得晴朗。
我记得第二年冬天你的第二张美国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单。我记得第二年冬天我的第二笔五百元钱的稿费。
我们开始为各自的未来思量,我们开始因为担忧我们的未来而变得忧心忡忡,内心焦虑。我们开始因为约会的迟到,未接的电话,我的不陪伴,你的不体谅这种事而吵嘴,我会避开网吧里打团的兄弟,你会避开图书馆里安静的人群。
我记得第二年冬天你的第三张美国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单。我记得第二年冬天我的第三笔五百元钱的稿费。
我们开始坐下来冷静商量,商量着我们的出路,当时的我们年轻地以为只要心系住彼此,笨拙地相信前面仍有梦的光,可现在看,那时可能更多的是可笑的回光返照的酸味和可怜的不胜量力的苦味的调兑。
是我希望你放弃美国,你希望我忘了写作,我们都在私下里做着各自最坏的也是最好的打量。
我记得第二年冬天你的第四张美国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单。我记得第二年冬天我的第四笔五百元钱的稿费。
你选择了波士顿,我选择了北京。
我们都放弃了对方,我们都放弃了我们。
那年冬天我一共赚了二千多的稿费,却弄丢了你。
那年冬天你一共拿了五个录取,却没有选择我。
后来朋友问我,
“你放下了吗?”
我想了一下告诉他,
“放下了吧。”
放不下又能怎样呢?
放不下又不能再重新来过,才最难过不是吗?
最后:
赖皮前几天发了一段话。
“放心吧
我要放过你啦
我的小心翼翼
我的娇纵蛮横
以后都不会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