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MEC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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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先去preschool调研。虽然教育形式上与咱们的幼儿园比较接近,但是不要把preschool理解成幼儿园,中国应该没有与preschool对应的概念。我们去了Nico所在的那家preschool,坐在小板凳上,one by one地问那个负责人调研手册上的问题,我照例不知其所云,乱记一通。
Nico在门口的院子里玩沙子,嘻嘻笑,阳光非常强烈,越发显得他肤色浅棕,牙齿洁白,卷发乌黑,双眸晶亮。
之后我们就上车出发了,又去LA. 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听说是临时改的行程。
下车后我才明白,我们要作为观众参与录制一场talk show。老天,在美国上电视。。。我在国内还没亲临节目现场呢。
Jay Leno ,这是那个主讲人的名字,这伙计应该是个名人,不过我没听说过。
节目四点开始,我们足足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这期间,我们主要闲聊。Joe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他说周五我们将在早上参观医院,他对医院撒谎,说我们是一群来自中国医学院的学生。医院十分惊喜,决定给我们提供早餐。于是我们周五需要早起……去蹭饭。他还一再地叮咛我们,那天要肆无忌惮地说汉语,装成一点英语都不会的样子,他冒充翻译,应付一切,防止露馅。
看他那狡黠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骗局,一点高明之处都没有。首先,我们听得懂一点英语,而且习惯性地努力地去听懂,装成完全不懂是比较困难的;第二,我们没有一个是学医的(目测我和Jessie的专业和医学是最接近的),人家稍微一试探就知道了;第三,也就是最搞笑的一点——我们这些说稀里糊涂的半调子英语的学生和Joe这个完全不懂中文的翻译,需要现场表演一个自身漏洞百出的骗局,却因为语言障碍没法实现事前串通。
得啦,由他折腾去,到头来尴尬的还是他。
Joe只要闲得没事干就打趣Ben,他搂着Ben,像个领导人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说,Ben is my BBF.
什么!女孩子们哄笑起来。Ben脸红得特别可爱。
Joe耸着肩解释说,best friend forever。
Iris说,那也是BFF啊,什么BBF!Joe又犯二。
我们这批人上厕所上了个遍,才等到入场。悲惨的是,女厕所坏了好几个,门口的队伍排成了长龙,于是好几个年轻男子的走进男厕所时幸灾乐祸地冲我们笑道——“幸好我不是女的!”
介绍下LA这种大城市公共场所的restroom吧(男士的就不介绍了,我目前还没进去过,不管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
第一,我只见到了座便器。在国内我非常讨厌公厕出现座便器,然而在美国几乎无法避开座便器,稍微好点的是,有供专门垫在上面的又厚又硬的卫生纸,也就是一次性的座便器垫儿。第二,冲水非常吓人。水流异常强大,以极快的速度和及短暂的时间哗啦一下全搞定,瞬间吞没秽物。全然不是那种柔和的打着悠悠的转儿冲不下东西的温吞水流或者那种恨不得把你卷进去的洪水四溢的水流。第三,整个restroom没有半点臭味,香得有点恶心,不知道搞了多少空气清新剂或香水。第四,洗完手可以去撕一种棕色的纸擦手,那种纸放在一种机器里,用手摇可以抽出来,然后扯断就行,我喜欢这种纸的手感,薄脆硬,吸水性很好。当然你也可以考虑烘手机,随便。
终于入场了,我坐在了Joe的旁边。之前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他主要和Iris还有坐在车上前排的几个队友交流。他恐怕已经忘了我叫什么了。
Joe和我聊了两三句话。突然悬挂着的电视都亮了。节目要开始了啊。
演播厅里放着声音很大的音乐。劲爆的流行音乐。鸟叔还好,后面那个衣着暴露的性感女歌手唱得真心噪。听得我脑袋要炸了。
请出主要人物前,乐队激情演奏一番,这段音乐倒不错,主要是节奏打得好。我不很喜欢现代电子乐队,不过也不是那么绝对。
整个过程应该是很有趣的, Jay Leno和嘉宾们都很幽默,配合着精心打造的视频,不时引来全场观众的狂笑声。可是文化差异和语言障碍让我只能理解很少的内容。
Joe属于极度活跃的优秀观众,一直在我旁边气壮山河地哈哈大笑,大声鼓掌,起哄似的大叫。这让啥都听不懂的我情何以堪。
高了兴他会问我一句,Is it funny?
我如堕云中,观众笑也好,叫也好,我压根儿不知道笑点在何处呀。
为了不搅了他的兴致,我连连点头,做出僵硬的咧嘴状。
节目最后,一名鬈发的黑人女歌手抱着吉他唱了首歌,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录了两遍。我感觉她音色有点儿硬。
总结一下,直播现场非常热烈非常有感染力。主讲人很幽默,乐队很给力,观众气氛很好。只是——这类节目不算太合我胃口,我不知道自己听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