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许一
网上有人说:“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崩溃。看起来很正常,会说笑、会打闹、会社交,表面平静,实际上心里的糟心事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不会摔门砸东西,不会流眼泪或歇斯底里。但可能某一秒突然就积累到极致了,也不说话,也不真的崩溃,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
记得有一段时间心情特别低落,情绪崩不住的时候就一个人躲被子里,也不敢放声哭,只是抱着一卷纸巾无声无响地哭,哭到脑袋发晕扔一地的纸团。
这就是很多的作为成年人的我们,现在的生活。佯装坚强的背后,却是大把掉发的焦灼和夜里无人时的哭泣。
01
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过,偶尔下班回家时路过一些停在街边或小区的车辆时,司机只是坐在车里,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不由得想到知乎上的一个帖子:为什么那么多人开车回家,到了楼下还要在车里坐好久?
帖子下有人说是因为车里安静;有人说因为车里的歌没放完;还有人说因为车速太快,心还没到家。其中有位男士回答点赞特别高,他说:
很多时候我也不想下车,因为那是一个分界点。推开车门你就是柴米油盐、是父亲、是儿子、是老公,唯独不是你自己;在车上,一个人在车上想静静,抽颗烟,这个躯体属于自己。
02
我有位女同事外表御姐十足,伤心了难过了,一脚油门开到临近的城市,酒堆里喝一个过场足足可以撑半年,然后画上美美的妆容,依然气势十足继续工作。
活着真累啊,可是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努力活着。每天带着不同的面具上演不同的角色,不断用“成熟”“理智”的行为准则为自己洗脑。
03
成年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这两个字,有一件事我至今深刻脑海。高中的时候,父亲在工地干活被钢丝刮伤了右手小指,露出了森森的骨头,换药时他一声不吭任由我一遍遍浇上双氧水,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只咧咧嘴角说不疼。
直到有一次,我的手指被夹伤,医生处理时用双氧水冲洗,锥心的疼。十指连心,父亲他也疼,只是他作为父亲的身份,没办法让他在女儿面前流露不符合身份的情感。
04
有一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有个片段,马蒂尔德问里昂:生活是一直这么艰辛,还是只有童年如此。里昂说,一直如此。
成年的标配就是要理智约束自我,因为我们只能把真实的自己,藏在不同的袋子里,打开缺口走出去,就必须得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
05.
我的朋友“走走”,是一个生活非常自律积极向上的女生。翻看她的朋友圈,从来没有一条负能量的消息,做事沉稳靠谱,永远是个温暖知心的小姐姐。
可是前段时间她轻描淡写告诉我她过得并不像表面那样欢脱自在,没人知道她在辗转不同城市的过程中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有些捉襟见肘;没人知道她从来都是把所有的软弱封闭在厚厚的躯壳下,假装坚强,从不带给别人负担,过得是这样累,莫名让人心疼难过。
生活从来都是不容易的。不容易在,你明知道会被重重身份包装的面目全非,但你却没有退路,没有第二个选择,自己贴上的标签,哭着爬着也要把身份扮演下去。
或许你还在不停拷问自己:生活到底为了什么?其实大可不必,你爬过艰难险阻,认真过完一生自然就知道。
我不想说,前方路途一定平坦宽广星光璀璨,甚至,我觉得人生要五味杂陈才够味。因为每个人仅有一辈子去挥霍体味,唯有全力以赴才足够精彩。
【我们不过也活在这人间,为了有一日站在自己人生的制高点俯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