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已经从遭到突然打击后的混乱中清醒过来,迅速调整部队发起反击,对晋中,晋西北,冀察等地八路军发动大规模扫荡。双方连续发生激烈战斗,均付出重大代价。狡猾的日军甚至和一些汉奸一起伪装成八路军,袭扰百姓和八路军的各机关,连一向勇冠三军的386旅王近山独立团都吃了亏,部队以及驻地老百姓损失了不少人,甚至王近山本人都差点被鬼子的“挺进队”呼叫的飞机炸死,索幸王近山反应快,及时止损,这才挽回一点局面。而且王近山实际上还是替总部挡了枪,因为鬼子的“中村挺进队”把他独立团当成了八路军总部……
“乡亲们,之前袭击你们的,是这些化装成我们八路军的鬼子和这些汉奸。我们八路军对你们如何,这些年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而这些该死的汉奸,带着鬼子……”只见独立团1营长关大山带着部队押着一群被绳子绑着的被扒去八路军装的汉奸在游街,队伍前面还有几辆马车,装着同样被扒去衣服只留**布的鬼子的尸体。让王近山不满意的事,一个鬼子活口都没有抓到。
“原来如此,我冤枉了好人!”一个大爷自责道。
“我说怎么可能,这些年八路军给我们挡住鬼子,还逼地主老财减租,打水修房子,哪像阎老西的兵*一枪不放就跑,还抢东西。”一个大妈认真道。
“打死这些dog汉奸!”
“你们父母真是**眼,生出你们出来,我要是他们,直接跳河!”
老百姓们也没有别的东西,于是什么泥块、砖头一齐朝这些汉奸飞去,还有老百姓端着水盆朝他们泼去,这可是初冬……
此时八路军特战队也在彭德怀严令下,与特科的同志全力搜捕日军挺进队,一场残酷的报复与反报复、狙击与反狙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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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山崎支队(第2旅团独立第6大队和山炮第2中队)正稀里糊涂地朝八路军太行根据地门户——一线天走来。山崎治平大佐像那个年代大多数鬼子一样,个子矮矮的、罗圈腿、身材壮实、脖子和脑袋差不多粗细,猛一看像一颗大号的猎枪子弹。他的脸上带着日本军官惯有的神态:冷酷和坚毅。他是个随时准备为天蝗献身的武士,从来没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当回事的人,自然就更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当回事。所以,这次扫荡,他没有找到八路军的主力,可漳水、沁河两岸的老百姓倒了霉,山崎一路烧杀JY掳掠,如入无人之境。那天下午,山崎带着队伍走了四十多里山路,人困马乏,正躺在林子边上休息。山崎背靠一棵大树,盘着腿,正在擦他心爱的祖传之物——一把明治天蝗御赐的菊花军刀。这把刀的刀柄上镶着黄金做的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山崎治平此时也不会想到,他的生命和这把刀一样,快不属于他自己了。
几个打水的士兵匆匆跑来报告,说那边密林深处有条很细狭的山缝,草地上还发现有队伍走过的痕迹。山崎大喜,立即命令队伍集合,疾步向那个士兵指出的方向扑去。穿过一片浓密的原始森林,古林尽头,出现两座高耸的大山,两山之间只有一条一人可行的狭窄通道。山崎站在山缝里仰望天空,只见细细的一线蓝天。“不管它,进去再说。想吃掉我,只怕中国军队还没这副好牙口。”山崎说。
大队人马排成一字形,整整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出一线天。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别有洞天。山泉淙淙,野花铺地。山崎是个“中国通”,他记得有位叫陶渊明的古代诗人曾写过一篇叫《桃花源记》的散文,莫非这又是一处桃花源?军用地图上没有标明这个地方。山崎命令道:“给平陆将军阁下发报,我部一路未遇抵抗,占领天险一线天,继续搜索前进。”山崎治平做梦也没想到,他无意中闯进了八路军太行根据地的腹地。
这一线天是八路军前线根据地最大的军工基地——黄崖洞的门户,易守难攻。平时这里有一个连的兵力驻守,谁知这个连的连长见敌人冲进一线天,一枪没放,就带着部队逃跑了。根据地门户洞开,一千多鬼子竟长驱直入。消息传来,八路军总部里掀起巨大风波。
原来历史上“熟悉”的一幕竟然阴魂不散,虽然冈崎变成了山崎,但是……要知道黄崖洞兵工厂是八路军的宝贝,里面有大量由杨过夫妇捐赠的硝化塔(硫酸)、美式精密车床等堪称是此时中国最先进的军工设备,不容丝毫有失!彭德怀怒气冲天地对左权大吼道:“把那个临阵脱逃的给我抓起来枪毙!SON OF A BITCH!给八路军丢脸。”左权说:“我已命令军法处执行枪决了,从敌人的动向判断,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有我们的兵工厂。”彭德怀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把山崎这个SON OF A BITCH给我干掉!”
八路军各部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山崎见势不妙,匆忙撤离,于28日撤到武乡县蟠龙镇李家坡附近,终被包围,战幕就此拉开。
战端一开,整个华北地区都热闹起来。日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日本驻中国派遣军司令官西尾寿造大将、日军驻山西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日军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多田骏都在各处的司令部注视着地图。各级司令部的作战参谋们在紧张地进行着图上作业,地图上李家坡周围已被不同颜色的巨大箭头所包围。日军驻潞安的36师团、驻汾阳的16旅团、驻太原的第9旅团各部,都在日夜兼程向李家坡地区分进合击。与此同时,整个华北地区的八路军各部的打援部队也已经和日军增援部队纷纷接上火。八路军总部的命令是死的:不惜一切代价,阻敌增援。于是,围绕着李家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包,整个华北地区的八路军部队和日军各部已摆出决战的架势,而交战双方的最高指挥官的目光还是都注视着山西境内的这个往日默默无闻的小山包。李家坡之战注定要载入史册了。
毕业于陆大的山崎是个出色的战术家,他指挥构筑的野战工事很是别出心裁。李家坡高地顶端是平面圆台,按常规,守备一方的工事位置,应构筑在山坡平台的棱线部,这样可以对进攻一方的动态一览无余,也便于居高临下发挥火力。可山崎偏偏把环形工事构筑在高地的平面圆台中心位置,攻击部队在坡下看不见守军,山炮部队对着山上轰了不少炮弹,没有什么作用,可把那些穷怕了的战士们心疼得!386旅也不缺曲射火力,120口径的重迫和82口径的中迫吼叫了好一阵子,而且由于杨过夫妇有意无意的“引导”和林彪的拼力宣传,八路军各部也开始普及所谓的“三三制”小组攻击队形,可攻击部队刚刚冲上陡坡,只要一露头,马上就被日军的狙击手打倒。而且日军还占据了两个相邻的制高点,更加大了攻击部队的难度。天上还有几架日本93式轰炸机在嗡嗡乱叫,自从8.20空战后,他们不敢进犯陕甘宁和晋绥,却欺负人民空军的战斗机航程不足,肆无忌惮!虽然八路军也有防空部队,但这样一来也分散了注意力……
两次试探攻击都失败,386旅损失了好几百人,可把陈赓气的!他进攻有高大城墙和毒气的榆社都没有伤亡这么多人!榆社……毒气……对了!陈赓拨通了彭德怀的电话……
“好,不过陈赓我可要告诉你,特4团是咱八路军的宝贝,如果他们有损失,李家坡还打不下来的话,你就给……”
“彭老总,如果我打不下来,我脑袋就给你当Y壶!”
“去去去,我用不着那么大的Y壶!留给你自己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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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4团团长宋宗景带着队伍到来,测得风向刚好冲着李家坡那边,陈赓大喜:“天助我也!”随后,几具迫击炮模样的东西开始抬起炮口来……
打了半天,在八路军的山炮和迫击炮密集轰炸下,山崎支队也损失不少,要不是凭着鬼子的韧性,估计也崩溃了。趁着这难得的喘息时间,山崎看着忙碌的特4团,“这伙新来的八路又要开炮了?”由于特4团打扮和平常八路军没有太多区别,虽然他们都带着防毒面具,但由于杨过夫妇的蝴蝶效应,八路军本来就有不少防毒面具,日本人也见怪不怪了,山崎于是要杯具了……山崎早就在环形工事内掘了猫耳洞,于是只留少数人在阵地上,其他人都躲进猫耳洞……
“轰轰!轰轰轰!”又一轮炮弹砸在山崎支队的阵地上,并没有带走多少鬼子的命。阵地上的鬼子还窃窃私语甚至哈哈大笑。“这伙新上来的八路都是干什么的?”“这炮击水平,还不如我们的新兵呢!”……
但他们很快笑不起来了,因为又一轮炮弹砸下来后,预期的巨大爆炸并没有发生,而是腾起一团团黄绿色烟雾……
“八嘎!是氯气!这伙八路,竟然不顾公约!”山崎骂道。此时日寇大多骄狂,不把八路军放在眼里,哪怕两个月前新华社社论就公开表示要“以牙还牙”时他们也只当这些军装都发不齐的八路军在虚张声势,加上扫荡时又要轻装,再说鬼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防毒面具……鬼子们赶紧浸湿毛巾捂住口鼻,可这个当儿,特4团又发射了一轮装填苯氯乙酮的炮弹……捂住鼻子却顾不了眼睛,忙着护好眼睛又忘了口鼻……
这边八路军阵地上笑声一片,“小鬼子也有今天!”陈赓搜罗了全旅所有的防毒面具给了本来作为预备队的王近山独立团,王近山一个月前吃了鬼子的阴招,早就想报一箭之仇了,于是,一千多独立团战士戴着防毒面具,在王近山带领下,冲上了黄绿色烟雾还没有散去的李家坡……
“哪个**的把山崎打死了?我还要和他切磋切磋刀法呢!”王近山一手拿着鬼头刀,一手拿着山崎的那把菊瓣纹宝刀,看着早被冲锋枪打成了筛子的山崎的尸体,骂道。要不是还没除去防毒面具,他那表情……
全歼山崎支队的震动是巨大的,不久八路军就发现,鬼子再也不敢以少于一个大队规模的兵力就出来扫荡了……同时,八路军的“以牙还牙”也震惊中外……
在这场李家坡战斗中,外围阻击部队也同样可歌可泣。其中有场没有载入史册的阻击战,规模虽小,却同样悲壮。
在本宁县张庄那个中队驰援李家坡时,该县某区小队以简陋的武器,以全部牺牲的代价阻击这个齐装满员的中队四个小时,为县大队摧毁张庄据点赢得了时间,间接支援了李家坡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