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从矫情的年代过来,总有那么一个时刻,让你意识到以前的愁全部是矫情。谁都靠不住的时候,只能靠自己。
记得那天实验室一起吃完火锅,很开心,并愉快的指导了师弟的ppt问题,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我一定以为这又是一个平凡而愉快的一天。
九点多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开始感觉腿发酸、脑袋发胀,粗神经的我以为是大姨妈要来的前兆,但大概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看parper的时候,电脑上面的字都在飘,然后感觉症状有点严重,决定回宿舍休息。出了实验室的门,才发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看到学弟们都还在学习,实在没有办法开口让别人送我回去。
慢吞吞的开始下了实验楼,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感觉随时都可能会倒下。蹲下等了一会,感觉有好点,于是继续慢慢挪步,又走了大概50m,全身都开始冒汗,伞都拿不住,开始意识到,可能会走不回去,又蹲下,开始思索现在谁比较有空。由于实验楼离学院楼特别远,而且已经几乎不能走路,我思索了有电动车可能来接我的交情的人。有时候都不懂自己天天的矫情什么,脸皮太薄,死活没有办法打电话给别人说我有点不能走了,过来接我。颤颤巍巍在qq里面联系了问了几个人现在在干吗后,让本来脸皮就薄的我已经完全再说不出现在的处境,大家都很忙。关系更好的一些朋友都在远方,远水救不了近火。然后开始考虑目前这种情况应不应该打120,可惜二十好几的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拿出了黄继光炸碉堡的勇气,我决定还是自己走回去。现在想来,不懂为啥我一直坚信回去睡一觉就会变好。
接着,开始我的长征路,不到一公里的路,我愣是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走在路上,没有打伞,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者汗水,思考了近三年来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我想是不是我应该再矫情一点,脸皮厚一点,就可以直接打电话让师弟或师妹送我回去;我想会不会有男朋友会好一点,即使不在这边可以来接我,至少可以打电话哭诉我现在的情况,甚至想到如果现在我打电话要和前任复合,会不会被当成疯子;我想我怎么就不是爱吃糖的小孩,懂事的把一些都往嘴里咽;我想当初在这边读书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我想是不是自己的人缘太不好。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歇斯底里的成为愤青,感觉一切都是错的,否认自己所有的一切。
当我几乎爬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喝了一点感冒药,躺在床上后,又开始默默的流泪,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童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白马或者黑马,父母,我的闺蜜,朋友,同学没有人能够帮助我,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这已经不再是以前青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而是现实上第一次感觉到深刻的刻在心里的疼,我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记得这种感受,用来鞭策自己,时刻变得坚强,变的强大。那个时刻,我知道仅仅为了不让自己重新陷入这种局面,自己也不得不坚强。
于是我发誓再也不矫情。
以后想起来,我一定会记得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