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我,安然感受着,激烈挣扎着,然后豁然理解,理解了所有无可厚非的前车之鉴。
经历过许多犹疑不定的时刻,见识了摧城拔寨的力量,也明白了原来某些会在无意间刺伤人的稚气与执着也能如此可爱。
#十九啊 还好#
十九岁的WalterLippmann,遇上了切尔西城的火灾,然后桑塔亚纳的新柏拉图主义的要素对他产生的微妙诱惑力被无情地粉碎了,那时的他文才天纵,开始崇尚费边主义,还是一个热心的社会主义倡导者。
十九岁的姜戈,初次见识摧城拔寨的力量,然后在回忆里刻下了永恒的印记!
十九岁的我,抬头凝望着那片斑驳剪影中闪烁着的光亮,就像迷路的孩童忽然执着地想要相信那漂移不定的希望。
#外公外婆#
每次坐在返校的列车上,眼睛时常望向窗外,视线漂浮没有焦点,随即变模糊。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那渐行渐远的佝偻背影,耳边似回荡着那无比熟悉的叮咛,手心里还残留着被外婆摩挲过的粗粝触感。背靠车座,闭上眼睛,凝神回想着那略显蹒跚的脚步,那脚步声所独有的节奏与韵律似有催眠功效,让我暂时忘却分别。
每次我过生日,电话里传来的是外婆抹了蜜似的声音。
“幺崽,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吗?没吃要记得去买哩……”
然后又是外公略显严肃的叮咛。
“……就两点,第一就是要吃好,要注重营养……第二就是要学习好,多看书……”
无论内容是怎样的家长里短,琐碎旮角,可是那一刻却想永远这样听下去。
#大愣子和小愣子#
从相识到默契,也许是循规蹈矩式的一拍即合,但我一直觉得这都是偶然中的必然性。
为了采访洞庭渔民,我们大早上转两趟车一起去洞庭湖大桥下吹冷风;为了拍摄鱼巷子的视频,我们大中午顶着烈日,忍受着空气里闷中带馊的腥臭味,游走在巷子深处;在对方情绪低落时,我们摒弃了最原始、最笨拙的安慰话语,取而代之的是激励式的挖苦和揶揄;在彼此都觉得希望渺茫时,看一眼对方,然后又继续插科打诨,自娱自乐,偶尔望着零星点缀的夜空,相视一笑。
所有的画面在电光火石间交织闪现,这一刻的我,百感交集。
越珍稀的越让人难以忘记,最纯粹的最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