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追风筝的人》讲述的是两个阿富汗小男孩的故事。
一个是富家少爷阿米尔,一个是仆人的孩子哈桑,他们出生在喀布尔的富宅区,哈桑得到了阿米尔父亲给予的同等的爱与恩赏。当某一天,两个亲密无间的孩子直面了人性的懦弱与自私,战火降临,他们各自远走。
阿米尔与父亲避难到了美国,长大后的他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作家,有贤良的妻子,过着近乎富足与称心的生活。而不堪记忆里的哈桑却因战火消失在大洋彼岸。
此时,父亲老友打来一通电话,硬生生地剜出阿米尔的童年,他指引阿米尔回到故乡,去面对最滔天的罪行,与最圣洁的善意。
那里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影片在新疆取景,还原了70年代喀布尔人民在铁蹄到来前富宁祥和的生活场景。
这是个漂亮的世界,风筝在天上盘旋,小孩子滚在泥土堆里,汽车驶过街道会带起一阵沙尘,房檐低矮,你能闻到街道上蒸馒头和炸菜饼的香味。
阿米尔是主人家的孩子,哈桑是仆人的孩子。他们睡过同一张沙床,吮吸过同一位乳娘的奶水,他们用弹弓打烂熟透的果子,从围墙上跳下,穿过草丛去找一只风筝。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友谊是钻石,在黑夜里也熠熠闪光的那种。
塔利班占领阿富汗以后,再不许斗风筝了。
斗风筝是喀布尔孩子们的大事,满目的纸鸢就是儿童肆意欢笑的天地,满城繁华,鼓乐欢腾。
爸爸给两个孩子买了一只漂亮风筝,哈桑用胶水和玻璃屑给阿米尔做了风筝线,风筝大赛那天,孩子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所有的风筝翩飞,这是阿米尔脑海里是最安宁的画卷。
孩子们会让自己的风筝高高地飞在天上,想尽一切法子割断对手的风筝线。胜利者有一群小跟班,他们蜂拥而上抢夺被击落的战利品。
哈桑是追寻风筝的高手,他有天生的直觉,仿佛化身无声的风,他知道天上的风筝将落向何处。
哈桑站在人群中,身后是招展的彩幡,头顶还是飘飘摇摇的风筝。他回过头来看着阿米尔,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罪恶与圣洁一体,怯懦是藏在灵魂背后的种子,与人性同时生根发芽。
幼年阿米尔深藏着一种怯懦,他们被街上的大孩子欺负时,总是哈桑拉开弹弓击退威胁。父亲是一位脾气强硬的生意人,他为阿米尔的胆小与懦弱而愤懑。
父亲说,“你真是我的耻辱。”
阿米尔一直试着讨好父亲,当他赢得了风筝大赛时父亲十分高兴,因而性格软弱的阿米尔私隐瞒了发生在哈桑身上的真相。
他忠诚的哈桑为他追寻击落的风筝,在那个傍晚,哈桑被大孩子们欺负,阿米尔就躲在废墟后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怯懦地隐瞒了真相,回家时得到了父亲的夸赞。
这是他最鄙陋的罪恶,与童年一起深埋在了被战火席卷的家乡。曾经阿米尔以为永久尘封的记忆却在踏足故土的同时被重启。真相被揭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事实的残酷——阿米尔发现哈桑是他父亲的私生子。
他们原来是兄弟。
他前半生对父亲的敬仰与无限尊崇分崩离析,阿米尔在父亲逝世后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窥见了人性的善恶一体,对哈桑的愧疚与悔恨直击心灵,这个曾经怯懦的孩子突然化身神话里的勇士——就像哈桑小时候最喜欢的波斯英雄故事里那样,他要重返喀布尔。
那里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他以卑弱离开,而将以勇敢归来。
在电影里提到了父亲与儿子、朋友与兄弟、丈夫与妻子。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父亲病逝,哈桑意外身亡,阿米尔带着哈桑的儿子索拉博离开战火,远离战火。
阿米尔希望枪炮与子弹没有摧毁这个孩子,他带着索拉博去放风筝,他告诉索拉博,他的父亲哈桑是全喀布尔最厉害的追风筝的人。
阿米尔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这个故事残酷得美丽,血与泪织就成爱,剜心刻骨才换来回首云淡风轻。影片结尾索拉博微微翘起嘴角的那一瞬就是所有的如释重负。
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杜鲁门·卡波特写过一句话:“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幼时追风筝,不解世事,只懂的握住友谊,年少时追风筝,稍勘冷暖,策算些许别离,待千帆过尽,才明白浓雾遮掩的迷离往事里兜转绕不出爱意。
我们忽略所有的不堪,忽略所有的鄙夷,忽略羞愧,忽略怯卑,回到万般源头不过是一个爱字。
尽管有评论议说该影片的效果不及原著作,但实在不可否认的是,《追风筝的人》的确向我们展露了一个也会有鲜花与笑声的世界——在这世上每一个角落,生而为人的我们都拥有同等的爱与幸福。
电影原书作者卡勒德·胡赛尼说:“愿你们的风筝飞得又远又高。”
在哈桑在留给阿米尔的绝笔中写道:——“阿米尔大人,我向您致以我最深沉的敬意,我的妻子、儿子,还有我,都祈祷您身体健康。”
为你,千千万万遍,就算遍体鳞伤也义无反顾。
我梦想鲜花再次开满喀布尔的街道,音乐再次飘出茶馆,风筝再次飞上蓝天,我还梦想,有朝一日,您能回到喀布尔,回到咱们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地方,如果您能回来,您会发现,有位忠实的老朋友一直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