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城贝壳
最近在北方出差,今天腊八节,完成了工作报告,我到街上喝了碗腊八粥。
都说腊八以后就是年,看着街上到处挂起的灯笼,公路两旁松树上挂着彩灯,商场里到处都放着喜气洋洋的过年歌曲,新年,马上要到了。
我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出生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城市。在我的印象里,海南的腊八节不喝腊八粥,我们只吃鸡。但过年,全国都一样。
在我出生的地方,年味是百吃不腻的白切鸡,年味是一年一次的老妈秘制的炸肉块,年味是除夕夜十二点满城的烟花火药味儿。
小时候过年,新衣服是一定要穿的。每年春节前都会在老妈的带领下到服装店隆重地挑选衣服,回家后会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叠好放到衣柜里。等到除夕夜吃了年夜饭,洗了澡才会将衣服拿出来穿,这样做衣服才会是新年的新衣服。
小时候过年,春节前几天老爸会带着我们家四兄妹一起打扫卫生,洗被褥、擦门窗、给老椅子上色、给旧铁门上漆。除夕老爸会带着我们一起去挑春联,然后一起配合贴对联,我负责涂浆糊,弟弟负责传递对联,老爸负责贴,而老妹则负责帮老爸负责梯子。老爸告诉我们“福”字要倒着贴,寓意福到了。
小时候过年,年夜饭老爸只负责白水煮鸡,带着我们用煮好的鸡祭拜祖先和财神爷。老妈则负责剩下的菜、鱼、汤、料等等所有配菜,然后我会在老爸切鸡时偷吃还没上桌的鸡肉。老爸常常会一边骂我没礼貌,一边给我挑一块好吃的。
小时候过年,吃完年夜饭之后我们几个小朋友不会在家看春晚,而是会到邻居家放烟火或者打牌,留下老爸老妈两人慢慢吃,慢慢聊。一般在年夜饭前,老妈会把晚上要炸的肉块配好料腌制好放着,等年夜饭结束收拾干净以后,一个人坐在炉火旁开始炸,她这一炸够我们吃一个星期的量。我们会算好出锅时间,赶回家吃第一锅刚出的热乎的肉,老妈常会让我们多吃点,坐在身边烤烤火,好让我们能够陪她聊聊天。
小时候过年,满城都可以放烟花,坐在院子里吃饭总可以看到四面八方升起来的烟花,我们会随着烟花炸开的图案开心地大叫,还会对着烟花许下新年愿望。小时候没钱买烟花,我们常会跑到海边伴随着空中烟花的光亮,找寻地上他人遗失的小烟花,然后开心地跑到一边自己放。
这些春节里美好的回忆,不知道在哪一年开始变成了“过年越来越没意思”的吐槽。长大了,好像对过年没有了期待,年味儿似乎悄悄变淡了,甚至找不到了。
长大了,新衣服随时都能买,新的旧的都已经无所谓了,那种新年一定穿新衣服的喜悦已然变淡;长大了,我懂得该选什么样的对联,老弟的配合就足够完成贴对联的工作;长大了,吃鸡不再是过年过节的专属,小时候偷吃的快感已悄然消失了;长大了,过年聚会多了,在家吃饭的时间少了,老妈炸的肉块越来越少,甚至没有也不期待了;长大了,我们都说烟花是小朋友玩的,大人别掺和了。
是呀,长大了,我们生活好了,条件好了,小时候只有在春节才能吃的、穿的、用的,我们在一年的任何时候都得到了满足。于是我们对春节的期待少了、淡了,不是春节没了年味儿,只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愿放下自己的身份去过小时候的生活。
小时候,春节是让忙碌了一年的人们都得到一次休息的机会,无所顾虑的休息几天,让大人跟着小孩一起,过一个无忧无虑的新年假期。其实年味儿就在那,在春联的平仄里、在年夜饭桌上的鸡鸭鱼肉里、在声声炮竹声中、在小孩嬉笑打闹声中、在大人们的麻将声中,这一切都是年味儿,它们哪都没去,只是我们把它们屏蔽了。
新年快到了,让我们抽些时间为自己和家人挑选一套新衣服,和父母兄弟姐妹一起准备年夜饭,一起放起手中的烟花,让我们在过年的几天时间里,放下手中的手机,重拾小时候的心,认真做一个期待新年的小孩吧。
年味儿没走,请用心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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