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堆书虫在聊书店名字,涉及后缀:社、斋、轩、院、庐、庵、筑、坛、院……
我本是敲字其他,却敲出”简斋“两字,大为喜欢。于是群里公开吆喝:他日若有书房,必定命名为“简斋”,任何人不得与我抢夺。
陈老随即打击:“不行,难道不知陈简斋?”陈老偏他本人也姓陈,网名简言,我一下撞了两个枪口。好在又很快思得一名“小简斋”,退而求其次,又心满意得了一下。
除斋字外,最喜庐。若以名论,当喜“醉庐”,据说杭州有一。斋、庐在我看来都有小家碧玉之感,宜居宜静适修,有一人深藏、沧海隔绝的清闲。
近段懒惰,其实极少勤奋读书,在迷恋《锦绣未央》,一天两集。
对古装剧的爱好源于武侠情结。一生中因电视剧而渴慕的人只有《射雕英雄传》里的翁美玲,《萍踪侠影》里的刘松仁,再加半个《小李飞刀》里的焦恩俊。于冬日时躲在被窝里做一个类似回归古代的春秋大梦,还是挺有意思的。就嫌时光太短,一梦就到了天亮。
前段则看了很多东西。购买的书一本连着一本,关于摄影的,关于诗歌的,一点点关于美学的。凡能入眼的好东西,有余暇时便看,有余暇时便听。
那时身体似乎处在一个嫉妒干涸饥渴的状态,渴望汲取大量的水可以让自己饱满起来,温润起来。每日不听不看不写,心里总是不够安宁。举笔于本上摘录时,睡前一个个字敲下一段随想,才觉今日我可以安睡了。
有友曾问:如此,会不会觉得心累?
我回:不会,因与感情无关,不会自我缠绕。反觉得豁然开朗的愉悦。
世人眼里女人最幸福的不外乎得人疼爱,女人最不幸的也不过是须得自爱,无法依靠。但是脆弱的藤,也得靠自我的力量而上,一旦抛弃了渴望依靠的欲念,倒也干净清爽。
感情,始终是最伤害女人自己的一把刀,不纠结不缠绕,世界可能也会开阔明亮很多。
记忆力差,看的东西稀里糊涂,有印象的是:
某日看摄影师吴家林的一文,名曰《中国摄影走偏了》,其中说:摄影家的良知、眼光、素养才决定照片的质量。
他说:我必须讲真话,到这个年纪不讲真话,人生太悲哀了。
某日在酷我音乐里听蒋勋的《身体的美学》。提及埃及的严肃,希腊的运动,印度的柔软,中国的呼吸。提及从容的内心所带来的身体行走时的笃定缓慢,处乱不惊时的有条不紊。
他说:如果说身体是一个作品,那么这个作品基本掌控在自己手里。
孔子说:“无入而不自得(悠然自得)。即一种自由的状况,但自由,又不逾越规矩,这就是从容。”
身体的美学其实传达出了一个身心的状态。
今年,再次觉得自己比往年可爱:脚步轻盈,身姿还没有臃肿。
走在菜场里买菜,买菜的老板娘说:你衣服好看。旁边的另一老板娘也凑过来说好看。受宠若惊地感谢,然后和她们聊上一阵。
又买了一次青花的棉布,加了红色的流苏用缝纫机车了一个桌布和一个沙发罩。某日见一张植物染布的图,和藤蔓想法一样,立马淘宝下购藏蓝花布,准备加框,作为墙饰。
时而打坐,时而忘记。又再度记起。
和五六岁的孩子聊天,玩耍,乐颠颠地带着他去摘树叶,捡一根树枝,听他的话,跟在他拖曳的树枝后面走。
和年轻人在一起,不觉得自己老。
练字、游泳,于内而求。
更少流泪。
更少徘徊和折磨自己。
对未来有明确方向。
谁说:“上帝让善人成为善人,也就是对善人的最高奖赏。”他让我成为这样的一个我,已经是对我的最高奖赏。
闲闲淡淡,淡淡闲闲的,都一笑而过吧。